面对他的冷淡,岑夏心中隐隐作痛,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我们……真的是夫妻么?”
“我们是夫妻可又不像,没有戒指,没有婚纱照,甚至连一张合影照片都没有。”
她委屈地低下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只感受到孤独无助。
甚至与他的相处还不如那位医生那样亲切。
他似乎总在故意躲着她,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愈加深重。
明明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可他连与自己的身体触碰都不情愿。
即便穿成这样还是不能吸引他的目光。
岑夏一双水眸幽怨地扫向他,“池谨言,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你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漠。”
池谨言自认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唯独对她,从前欺骗与谎言尚能得心应手。
可如今,他总是紧绷着神经。
唯一一次有勇气对她好些,却换来她的背叛。
还有刺痛他自尊心的巴掌和一个烟灰缸,于是将自己的感情埋得更深。
也因如此才会想要让岑夏尝尝沉沦碾弃的滋味。
在岑夏面前,习惯性将自己那份复杂的情感伪装成恨,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每每闭上眼就是岑夏奋不顾身的那一幕。
恨不能让他快乐,面对岑夏的温柔也不能使他开心。
许久后他才下定决心,“是我做得不够好,冷落了你,以后不会了。”
岑夏听闻心中有些窃喜,鼓足勇气缓缓走近她,发丝间还残留着刚洗漱完的清新气息,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悄然飘向池谨言。
他的眸子在那一刹那变得深邃,两人唯一一次亲密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她的身影越来越近,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后倾斜身体。生怕自己的触碰会让她回想起过去。
岑夏在他面前驻足,定定地凝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哀伤。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胸前那道伤疤,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嫌弃我么?”
池谨言皱起眉,知道她是误会却也没有解释,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鄙,可他不想欺骗她。
只得轻轻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手指僵硬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手掌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似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来。
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滚烫,吹拂在她的脖颈上,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右耳边响起“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岑夏被他的话语震住,一时间忘记反应,池谨言温热的唇已然向她贴近。
他靠近时,岑夏的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反抗欲。
下意识地抬手,轻轻地推了推池谨言的胸前。
这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动作变得轻柔,低声轻哄。
岑夏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紧抓着他胸前衬衫的手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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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池谨言的**如同破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反倒让岑夏有些应接不暇。
可关于过去的记忆脑中依旧空白,唯一得知的便是那位莫姓医生的陈述。
之前对她的冷漠,池谨言只是简单地解释,是因为她身体尚未恢复,怕她承受不住。
每当想起这个理由,岑夏的脸上总会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甜蜜又羞涩。
“少夫人,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身旁的声音响起,岑夏回过神,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没什么,林姨,只是觉得,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可现在这种甜蜜的幸福,总有种恋爱的感觉。”
“是啊,少爷对您真的是上心。”林姨瞧着屋内摆放的各式各样的礼盒,岑夏的眼神多停留一秒的东西,少爷就会立刻买回来。
“林姨,可过去的事,我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这个……或许是搬来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多少记忆吧。”
岑夏正陷入沉思之中,院中的车灯亮起。
她急忙从楼上奔下,脚还未触及门槛,就被池谨言轻轻抱起。
“怎么每次都这么急,我不是告诉过你,要记得穿鞋吗?”虽有责备的意味,但柔和的嗓音能暖化人心。
已是三月,气温渐暖,早晚的微风中仍带着一丝凉意。
岑夏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调皮地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娇嗔道“不是有你么?”
说罢在他脸上轻轻一点,算是对他关心的回应。
池谨言的心被她的温柔触动,眼里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今天有没有出门?”
“有啊,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叫小冉。”池谨言将她放在地上替她穿上拖鞋,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这样照顾她,不管是伪装还是真心,想要补偿是真。
岑夏并没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