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臣都也不敢当!”萧辰只得一口吞下,做出甘之如饴的样子。
“你不敢当,谁敢当?”李世道,“其实若依着我的意思,干脆就封你做个异姓王,那也没什么的。”
“王爷!”萧辰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肃立。
“你说的对啊,咱们大周国运,真也何其多舛?”李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危难之际,也就得有你这般能担当的臣子挺身而出,才能为君王分忧,其他人等,只会哓哓,宛若豚犬,临大事时,却都蜷缩起来叫都不叫了。”
渐渐进入了正题……
两人密谈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酒菜都是命人送进去的,至于都谈了些什么?那也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
等到萧辰告辞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了。
“老大,咱们还去拜谁啊?”肖羽牵过马来询问。
“你们就在外面干等着吗,吃饭了没有?”萧辰道。
“吃过了,王爷赐的上等宴席。”肖羽笑道,“每人还赏了一百两银子呢。”
“嗯,去宁远街瞧瞧林东阳的家人吧。”萧辰点点头。
“老大咱们这是正式站队了昂?”肖羽跟他并肩骑行,低声细语的问道。
“矬子里拔大个儿,这不是没的选吗?总不能选李丰那个二货吧?”萧辰笑道,“不过我瞧这货也不行,没有心胸啊。”
“要不那位能如此为难吗?”肖羽笑道,“若他们都是我儿子,我也不知道该选谁?”
“特么的你小子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萧辰笑道,“想死啊是怎么的?”
“话糙理不糙。”肖羽道,“昨儿跟凤阳城的兄弟们聊了聊,大家伙也都是这么说,两位王爷风评其实都不咋好,李丰太凶,李世太阴,一个不好伺候,一个不好捉摸……甚至还有人怀念那个死鬼太子,说他可能还强些呢。”
“这就是扯淡了,这两位再不济,也比那位强。”萧辰道。
“也是的,听说那位太子更不是东西。”肖羽道,“所以呢,坊间又有风传议论说如果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就好了……”
“嗯?这是你们从哪儿听说来的?”萧辰闻言心中一动。
“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没有确切消息来源……这不就是大家伙胡乱说的话吗?”肖羽道。
“呵呵,那也未必,这种胡乱话是能传出来的吗?”萧辰却不这么认为。
“老大你是说有人故意传出这个消息来的?”肖羽道。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萧辰眯起了眼睛,脑子飞快运转中。
李万疆对两个儿子各大五十大板,看起来好像是不偏不向,但焉知他此举没有其他什么深意呢?
林东阳,王如海这两大总督,分别是李世和李丰的得力帮手,李万疆将他们全都拿下治罪,就等于是剪除了他们的羽翼。
如果只是为了警告两个儿子,或者警示群臣的话,只要下旨训斥他们一番,或者降级最多免职也就够了,真也没必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难道说李万疆真打算立他的‘野种’做太子?
但问题也就来了,太后嘴里所说的那个野种究竟是谁?
是任辟疆,还是穆子秋?
首先应该可以排除任辟疆了,因为任辟疆虽然现在就在凤阳城,跟他李万疆可也没有任何联系。
难道会是穆子秋?
因为太后说那个野女人叫吕雁秋,所以野种的话,貌似就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一个天堂少岛主,东瀛幕府小将军,一个魔教少教主,特么的说起来还都蛮‘优秀’的呢。
如果从他们两个中二选一,萧辰就也不用选了,但如果是穆子秋和李世李丰三选一的话,萧辰宁愿选穆子秋这个魔教小魔头……
“老大,到了。”肖羽扬鞭指向宁远街上一个小小的破旧院落。
看起来跟燕婆婆的那个小院子差不多大小……
“哎呀,爷你咋来了?”门口坐着几个汉子,见到萧辰,立马起身迎了上来,为首的却是那位老相识疤爷。
一溜小跑过来,先作势打了个千儿,便即拉住缰绳,伺候萧辰下马。
其他几位则肃立一旁,瞧着萧辰呵呵傻笑。
“你们几个坐人家门口干什么?”萧辰一跃而下,随口问道。
“这不是肖爷命我看着点林大人的家人吗?”疤爷赶忙解释,“特么的前儿来了几个花子捣乱,被我一顿拳脚打跑了,怕他们回头又来,这才坐在这里守着。”
“这大冷的天怎么不进屋里去?”肖羽问道。
“不方便啊。”疤爷道,“林大人家里大大小小十几口子,还有女眷,咱们几个粗汉子进去打扰不好,林公子倒是请咱们进去来着……我说还是坐在外面吃酒凉快。”
“可也有劳你了。”萧辰心说这家伙还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