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又说回来了,李万疆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其实可也不傻,事实上他可能比那两个儿子都要聪明很多,按理说也根本不会被萧辰这种鬼话所迷惑……结果搞的朕也跟着迷惑起来。
因为若萧辰这套说辞是真,那他小子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既然你坚持要去,那就走一遭也好。”李万疆见萧辰又提到了哈桑萨巴,就也不好再回避这个问题了,沉思片刻,就也允诺,“但你此去只能是探查,绝不能轻入险地,冒失行事!这不是跟你商量,是朕的旨意!”
“臣遵旨。”萧辰一笑道,“皇上的担心其实就也不必,蝼蚁尚且偷生,臣可也是怕死的啊。”
“你知道怕就好!朕还当你小子什么都不怕呢!”李万疆道,“上次你在琅琊郡做的那些事儿就也冒失之极!朕骂你你还跟朕嬉皮笑脸的……萧辰啊,你现在是燕云候了,不是小卒子了,你的生死关乎朕的社稷,真不能轻忽了呀!”
“皇上。”萧辰感动的低下了头。
“你性子飞扬轻佻,做事莽撞冲动,是也替朕立下了很多大功,但也闯下了很多大祸,是祸端的祸……朕说句心里话,好几次都想要杀了你!”李万疆道,“但终归还是没舍得。”
“臣谢主隆恩!”萧辰道,“天下知臣者,也唯有皇上与宣平王了!”
“那也不必客气了。”李万疆笑道,“之前是舍不得,
现在是杀不得,你羽翼已丰,朕想杀你,也多有顾忌。”
“哎呀,皇上这话臣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萧辰尴尬的笑了。
但也没有否认哦。
“君行千里臣不愁,臣行千里朕担忧。”李万疆却又亲切起来,“萧辰你此去西域,朕必然日夜挂心,你若能体恤朕的意思,可要早点回来。”
“皇上待臣如此,臣复何求?”萧辰感动之极,语带哽咽的道,“只是寸草之心,是也难报春晖!”
“你萧辰说句话,也是如此锦绣。”李万疆大为感慨,这个臣子太特么的能干了,以至于总是看到他的韬略而忽视了他的文才,你就说这两句话对答的多么合适啊,令朕心里这个妥帖。
李万疆说‘君行千里臣不愁,臣行千里朕担忧。’其实原话是‘母行千里儿不愁,儿行千里母担忧’意思是将萧辰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萧辰回的这句话出自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也是将自己当成了父母的意思。
仅凭这么一句对答,就胜过天下才子无数!
让朕如何不爱你?
但别以为就你小子文采斐然,朕我本身的文才其实也还不错的……当然诗词这一块,多半也还是比不上你。
好在朕还有会写诗词的臣子,当然他们也未必能比的上你小子,屈指可数之下,别说还就想到了一个。
萧辰走后立
刻命人传旨,唤朕我的状元郎来!
萧辰出了勤政殿,就直奔坤宁宫,星儿见到他来,都不用禀告皇后,直接放了进去,将门关好也不敢走,还得坐在台阶上给他们守着。
当他们两位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皇上到此,星儿也得拦着!
不拦着能行么?
鬼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呀?
“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慕容丹秋见到萧辰前来,大为高兴,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桌前坐下。
“看什么?”萧辰一脸懵逼。
“看我写的诗好不好?”慕容丹秋座上铺着几张宣纸,上面一首古诗墨迹未干。
“啧啧啧,丹秋你这个字儿写的真好看哪。”萧辰瞥了一眼便即啧啧赞叹。
“谁让你看字儿了,让你看诗呢!”慕容丹秋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笑靥如花,一脸期待的瞧着心爱的小郎君,期待着他的夸赞。
“怎么好好的还想起作诗来了?”萧辰奇道。
“昨天收到爹爹的信,就想着写一首诗抒发下情绪……我想他啦。”慕容丹秋轻声道。
“哦……那丹秋你这是有感而发,诗一定错不了的。”萧辰说着便即朗声吟诵起来,“自我去膝下,倏忽逾朝期,邈邈浸弥远,再见是何时,披省所赐告,垂泪做宫词,仿佛想容仪,欷歔不自持,何以诉悲苦,告情于文辞,何时当迎面,侍奉于垂膝。”
真是不错啊!萧辰发自肺腑的称赞。
“我想要寄给爹爹的,但这
信肯定是要被锦衣卫的人翻查,搞不好还会抄写给李万疆看,我就怕其中有些字句的意思不好,你帮我改改。”慕容丹秋道。
“不是不好,是不妥。”萧辰道,“你这是回复老侯爷的家信,那也不必用宫词两个字,就改成悲词也好,后面这句‘诉悲苦’也稍微不妥,就好像李万疆虐待你了似的,不如改成‘别苦’或者‘离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