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到医院做了韧带复位。
她的情况不严重,复位比较容易,医生跟她沟通好之后没有用局部麻药,一气呵成完成了复位过程。
痛是真的痛。
但也只是复位那一瞬间的痛。
脚踝肿起的那块肉眼可见消下去大半,她能走路了,就是还有一点疼,不过这是正常现象。
喻浅放下裤腿,对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佣人说“麻烦你去帮我交一下费用,我手机上转给你。”
佣人担心“已经好了吗?”
“嗯,我这个情况不严重,复位完就能回家。”喻浅说道。
佣人的及时出现让喻浅很好奇,但她们不正面解释,她也就没有再追着问清楚。
也许……是她想的那样。
但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这时,另一名佣人拿着办理好的住院单走进来说“喻小姐,我已经给你办理了住院,今晚不回周家。”
喻浅细长的绣眉拧起褶痕“住院?”
她这情况哪需要住院?!
“是的喻小姐,我刚才跟老爷说明了你的情况,老爷说你最好住院观察一晚比较好,万一出什么差错他没法跟厉家交代。”
喻浅被无语到。
但又确实没法反驳。
周远山谨小慎微,担心她出事没法跟厉家交代,不过她有点怀疑是周括出的主意,把她留在医院就不用看到她了!
算了,一天就一天吧。
不在周家她反而更放松一些。
喻浅欣然接受了这次的住院安排。
佣人将她送到病房里就离开了,一个都没留下。
房门关上,反锁,她一步一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莹润的月光洒落下来,她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嗡……’
柜上的手机在震动。
这阵子柳晚敏每天都给她打电话,说几句就开始哭,刚开始喻浅还能安抚一下,后面每次打来都哭,她心里也烦了。
她知道柳晚敏肯定求过厉老爷子,结果显而易见,但柳晚敏明显又不甘心,好几次在电话里暗示她逃跑。
能逃哪里去呢?
厉家只手遮天,就算跑了也会立马就被抓回来。
她接起,听见柳晚敏温柔的声音“浅浅,你吃晚饭了吗?”
喻浅看着窗外夜色“不饿,没吃。”
“不吃怎么行,”柳晚敏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心,“要顾好自己的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喻浅笑了声,手搭在窗台上,“您看开了,终于接受我被留在周家的事实?”
柳晚敏叹气“接不接受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连来香港看你都不行,不过我找了应楼……”
“您找了大哥?”
喻浅突然打断柳晚敏的话,语气很急。
柳晚敏知道喻浅在意什么“放心,我没提三年前的那晚。”
得知柳晚敏没提那事,喻浅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掌心已沁满湿汗,她刚才很紧张。
这三年来柳晚敏一直都以为那晚的人是厉应楼,喻浅觉得让柳晚敏误会下去也好,这样总好过被她知道那个人是厉闻舟。
要是被她知道那晚的人是厉闻舟,她不敢想象……
“当下都已经这样,我再提那事反而成了要挟,惹恼了应楼,他撒手不管,那你就更没机会回来了。”
喻浅听出了柳晚敏的暗示。
还没等她问,电话那头柳晚敏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她“浅浅,应楼他说,他有办法让你离开香港。”
刷的一声,窗户关上,窗帘也拉上。
喻浅背靠窗,面向门,手捂着听筒压低声音道“让我离开香港并不容易,爷爷那边知道了也不好交代,大哥不可能无端冒这个险,您还说没有提那事?”
柳晚敏不满喻浅的态度“我说了没提就没提!你什么语气?”
喻浅平复心绪“大哥一向克己复礼,我只是觉得他不会因我做出对厉家不利的事情。”
再说了厉家都是利己主义者,往上了不看,往下就连小小年纪的厉南新都要划分她是外来的。
何况她跟厉应楼之间本来就没有血脉亲情,厉应楼最多可怜她的遭遇,没必要为她冒这个险。
柳晚敏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就是太小看自己了,整个上流圈能找出几个比你貌美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应楼自然是对你念念不忘才想帮你一把。”
说完了,柳晚敏还不忘夸一夸自己“还是我会生,把你生得这么貌美。要不是老爷子当年非要你学医,我肯定把你送娱乐圈赚大把的钱。”
喻浅无言以对。
她母亲的贪婪比她想象中可怕。
说回正事上,柳晚敏又提醒她一遍“你大哥说会想办法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