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点头,目送厉应楼离开病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喻浅脸上仅剩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仰头望向厉闻舟:“三叔现在不应该是在梁小姐的温柔乡里吗,怎么会顺路来看我?呵呵……我没事,老毛病犯了而已,现在已经不疼了,谢谢三叔记挂,请回吧。”
厉闻舟静看了她片刻,就着床边坐下:“较什么劲。”
喻浅想起电话里的声音,胸口堵得慌:“我哪里较劲了,我是好心提醒三叔……”
“我是去见了梁愉音。”
避免她说一堆仅靠胡思乱想出来的话,他直接打断,掐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
喻浅听见他说去见了梁愉音,心头更堵了,撇过头不说话。
她一时没注意,手背撑过了,血管曲折,水输不进来,有点回血。
厉闻舟拿起她的手抚平,喻浅不想他碰自己,抽回手挣扎,他按住她肩膀:“别乱动。”
“你不要这么总对我这么强势!”
“回血了。”
“……”
她低头看,输液针果然回血了,还有一截红色没退回去,待她手放平后,针管里才没血。
她悻悻放下时,听见男人的声音,像是不紧不慢在叙述:“洗澡、过夜,是她有意说给你听的,我没在她那待很久,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喻浅听得一脸莫名:“三叔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厉闻舟:“你不是吃醋吗。”
“吃醋?三叔想多了吧,我又不在意,吃什么醋。”喻浅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偏移开,不跟他对视。
厉闻舟掰过她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就是我在意,我想跟你说清楚,成吗。“
喻浅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