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喻浅转过头问。
贺扶羡抬手,挠了挠眉心,然后看天:“我说,今天天气不错,是我们回家的好日子。”
我们?
谁跟你我们!
等等…
她怎么觉得刚才听到的好像不是这句,而是‘什么有她好受’,这人该不会还想着报复她吧?
看来路上还得防着他点。
“爷爷奶奶,我走了。”喻浅挥手,正式向二老告别。
“路上开慢点。”
二老送到院外,直到车子看不见,这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老婆子,你觉没觉得,这臭小子跟囡囡乍看有些像。”小老头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从他们来那天,我就这么觉得。”
老太太问:“哪里像?”
小老头说:“长得像。”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这么觉得:“哪里长得像了?我们囡囡多漂亮,这小子长得跟癞蛤蟆似的,别拿他跟我们囡囡沾边。”
与此同时。
正在开车的贺扶羡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捏捏鼻头,嘀咕道:“谁在背后蛐蛐我。”
喻浅:“也可能是鼻炎,或者感冒。”
贺扶羡立马顺着喻浅的话接:“那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着凉了,等到了市里,你带我去买药好不好?”
听到这话的喻浅眉头一皱,扭头看他。
刚才他说……好不好?
贺扶羡减慢车速,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不想带我去买药?”
喻浅终于是忍无可忍,嘶了声:“不是我说,贺扶羡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哪根筋搭错了?”
贺扶羡:“……”
喻浅:“还是说,你觉得现在厉闻舟不在我身边,正是报复我的好机会?”
话落。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喻浅一看他停车了,顿时紧张起来,她手按在把手上,随时下车的姿势:“你冷静一点,我们好说好商量。”
贺扶羡本是想停车跟喻浅好好解释一下,却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后,又心疼又后悔。
“对不起,喻浅。”
冷不丁听到来自贺扶羡的道歉,喻浅呆滞了几秒。
不过她并没因此宽心,仍是一脸警惕:“说吧,你情绪这么反常,到底要憋了什么事?”
他越是这么客气,她越心慌,因为从在厉家见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笑面虎,整人也是玩阴的。
贺扶羡被一再质疑,心都要碎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我是真心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以后我会保护你,永远永远都只保护你。”
喻浅:“……”
贺扶羡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喻浅可能都不会信,所以还是等结果吧。
等她也知道结果的那一刻。
贺扶羡收拾好情绪,继续开车,行驶途中,他见喻浅放下车窗,他也跟着放下车窗,任风吹进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到了机场。
喻浅坐在候机室里等待登机,贺扶羡一眨眼就没了身影,喻浅也没找他,各走各的更好。
她给乔召漪打了一通电话,说了自己在江市的事情,言语里处处提起厉闻舟,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提起厉闻舟的时候,语气有多甜蜜、温柔。
乔召漪都被甜齁到了:“浅浅你这样不行。”
喻浅问:“什么不行?”
乔召漪说:“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像个恋爱脑一样,我跟你讲,十分真心要留三分,是给自己的退路,万一哪天……”
也不是乔召漪故意泼凉水。
闺蜜之间这种话题,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乔召漪可以肯定,如果此刻满嘴都提心爱的男人是她,喻浅一定也会说这些提醒她的话。
“我知道,我心里有分寸。”喻浅自然也明白乔召漪的提醒是好意,“只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他对我,表明了很多心迹,他做的,我也都看到了。”
乔召漪感慨不容易,遂问起:“那他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身份关系?总要公开吧,难不成永远这样见不得光?”
这次喻浅沉默了。
她没问过厉闻舟,也没听厉闻舟提起过。
两人身份是禁忌,虽没血缘关系,但公开了总不好听,就像贺扶羡那天说的——家门不幸。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他会处理好的。”喻浅心态好,也不去多纠结。
“浅浅……”不知怎的,乔召漪听着喻浅这些话,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也总觉得会出大事!
喻浅知道乔召漪担心什么:“这次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