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愉音想看清楚玻璃窗后面的人是谁,这时保镖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梁小姐,请回。”
梁愉音冷冷地剜了保镖一眼:“我现在就给梁砚迟打电话,你等着被解雇吧!”
保镖巍然不动:“梁小姐,我并不受雇于梁先生,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否则吃亏的是你。”
保镖身后的雇主大有来头,所以他们说话也有底气,并不怕得罪眼前这位梁家人。
此时梁愉音已经发不出脾气来,她狐疑地盯着保镖看了几眼,问道,“你们不受雇于梁砚迟,那你们受雇谁?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在这别墅外守着谁?”
保镖面无表情:“无可奉告。”
梁愉音指着保镖:“你……”
保镖还是那句话:“梁小姐,请回。”
区区一个保镖也敢这么跟她说话,要换做平时,梁愉音哪能忍?可这保镖说他们并不受雇于梁砚迟,那看来真正的雇主……应该不是她能惹的。
那会是谁?
梁愉音想来想去,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到这么多保镖背后的雇主会是谁,眼下又被拦着不让进去,她只得假装先离开。
“不让进就不让进,把包包给我捡起来。”梁愉音眼神扫了眼地上。
刚才她那一砸,包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破皮。
保镖将包包捡起来递到梁愉音手上:“梁小姐,慢走。”
“哼。”
梁愉音甩了他一个冷眼,转身上车。
梁愉音当然不是真的走,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梁砚迟这别墅里到底还住着谁,必须弄清楚才行。
她想到之前追她的某个音乐世家才子,就住在这个别墅区域,拿定主意,她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此刻别墅内。
在保镖弯腰去捡包包的时候,喻浅终于看清了外面那个女人的模样,是梁愉音,她很意外,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安。
晚上,梁砚迟回来了。
喻浅安安静静坐在餐桌前等他入座,阿姨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去挂上,他提步朝餐厅走来。
“今天会议结束太晚,让你等久了,是不是很饿?”
“还好。”喻浅说,“你回来的不晚。”
她发现梁砚迟对她好像没之前那么冷淡了,也愈发舍得开金口,之前他总是对她爱答不理,或者直接不理会她,现在他回来晚了居然还会解释一下,真难得。
梁砚迟在对面坐下,阿姨递过来热毛巾,他擦了擦手,“吃吧,待会我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喻浅拿起筷子的手一顿:“你一直都这么忙吗?”
梁砚迟抬眸看过来,像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你是在关心我?”
关心?喻浅嘴角抽了抽,她就随口一问,怎么在他听来就成了关心的话。
不过他都这么问了,她也不好意思抹他的脸面儿,顺着话说,“你这么忙,都没怎么休息,会把身体累坏的。”
梁砚迟低声轻笑:“你以为我是下地的牛么。”
喻浅:“……”
“放心,累不死的。”
梁砚迟拿起旁边早已盛好的汤,温度刚好。
喻浅趁着他低头喝汤的时候,撇了撇嘴,早知道抹他脸面儿了。
“对了,你知道今天梁愉音来过吗?”喻浅已经不安了一下午,趁现在赶紧问道。
梁砚迟放下汤碗:“她不是没进来么。”
喻浅纠正:“我是说她来过,也没说她进来了。”
梁砚迟抬眸看过来,那视线有些温凉,“她没进来,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来过?”
喻浅语气里藏着试探:“我透过玻璃看见了她,保镖拦着不让她进来,后面她走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猜测,梁愉音还不知道她被关在这里,今天只是偶然来了一趟。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还需要从梁砚迟口中证实。
“她生气又如何,不该你关心的事情,不要话多。”
梁砚迟语气变得很严肃,明显在提醒她安分一点。
喻浅一听这话,忽然没了胃口,她把筷子一放,“我连问一下都不能问吗?我今天已经闷一天,就盼着你来陪我说说话,这才说几句你就给我摆冷脸……好吧,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觉得我碍眼,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先后吃吧,你先吃,等你吃完了我再来吃,这样你就不会看到碍眼的我了。”
她这番话,没彰显一点脾气,反而每一句话都透着卑微跟可怜。
就在她起身之际,梁砚迟叫住她,“去哪?”
喻浅嘟嚷嘴:“我在这会影响你的胃口,回避一下,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吃顿饭。”
她转身就要走。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