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那些东西已经被喻浅翻了个遍。
那些纸质放太久,生了很多虫,还夹杂着厚厚的灰尘,她擦了又擦,拍了又拍才勉强看清。
有念念的出生证明。
还有念念的几张照片,那几张照片被二老保存得很好,二十多年过去还没有褪色。
除了这些,她继续往下翻找。
最后找到一张老旧的照片,只有半个掌心大小,但是这张照片没有保护得很好,褪色很厉害,勉强能看得清楚是一张合照。
喻浅把其他东西放下,单单拿着那张老旧的照片走到窗前,哈气擦了擦,然后对着光看。
合照上的女人她认出来,是柳晚敏。
而那个男人……
“果然如此。”
终于在看清照片的这一刻,喻浅的所有怀疑,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合照上柳晚敏身边的那个男人,正是梁正青,他们都很年轻,但一个人只要没有生病,从年轻到老,五官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照片上柳晚敏很年轻。
梁正青也是。
她想起刚才梁砚迟来时,贺扶羡在她面前说起梁老爷子年轻时候的那些风流史。
如果说,梁正青的亲生母亲季氏回到了江市这个小镇上定居,远离纷争,那么也就说得清,柳晚敏为何会认识梁正青,并跟他生了一个女儿。
她猜当时梁正青应该是回这里来探望他的亲生母亲,小住的那段时间,偶然结识了正是花季少女的柳晚敏。梁正青这人,随他父亲的风流性子,处处留情,与柳晚敏春风一度后,没想到勾了柳晚敏的心,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旦爱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二老曾说,柳晚敏爱那个男人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可后来也被伤得最惨,一蹶不振,整个人都抑郁了,是在检查出怀孕后她的情况才好转起来。
只是后来命运多舛,念念因病去世,柳晚敏再度发疯,二老不忍心女儿就这样堕落下去,才去福利院抱养了她回来。
姜玟盈是从何时开始布局,她不清楚。
但要说造成眼下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恐怕还得是那个风流又薄情的男人。
偏偏他此生处处得意,仕途顺遂,稳坐高台,名利皆收,成了清正廉明的好官。
呵,真是讽刺极了。
“姐?”
身后传来贺扶羡的声音。
喻浅回过神才发现,脸颊上挂了两行清泪,她竟然哭了。
“姐,你怎么还哭了,别哭别哭。”贺扶羡看到喻浅脸颊上的眼泪,他急得手忙脚乱,小心翼翼拿袖口给喻浅擦。
喻浅推开贺扶羡的手,吸了吸气说:“就是想到一些伤感的事情。”
“别想,别哭。”贺扶羡哄着她。
喻浅苦笑。
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她和念念都是梁正青的女儿。
至于念念是否还活着,她一开始不敢笃定,但现在,姜玟盈已经把注意打到柳晚敏身上,那说明姜玟盈手里的王牌,就是念念。
“扶羡,我今天来江市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东西我也都拿到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喻浅收起照片,也收起了情绪。
想着一切等回去再复盘。
这个地方让姐姐太伤心了,贺扶羡巴不得赶紧走,他牵起喻浅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到市里吃个晚饭,然后登机回滇城。”
喻浅也是这样想的。
事情办完的顺利程度比她预想之中更快。
至于梁砚迟那边,他应该没这么快离开,但碍于之前她亲口答应过的话,在准备出发前,喻浅还是给梁砚迟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里,梁砚迟问她:“确定是现在走吗?”
喻浅嗯了声:“我这边事情办完比较快,你难得来一趟江市看望季夫人,多陪陪她老人家,我跟我弟弟就先回去了。”
一旁的贺扶羡听到喻浅说他是她弟弟,心情荡漾得跟螺旋似的,要是有尾巴,能摇出残影来。
“不用,我这边该传达的话,都已经传达到,也是时候回去了,你等我几分钟,我尽快过来。”
电话那边的梁砚迟说道。
喻浅没说什么,结束电话她看向贺扶羡:“等一下梁砚迟,他说跟我们一起回去。”
贺扶羡一脸不高兴:“狗皮膏药。”
喻浅无奈:“你别这样说。”
贺扶羡听喻浅的话,不说了,他去坐上副驾驶,“各坐各的车,他别想跟我们一辆车,还有回去这趟,我来开。”
“你到时候自己跟他说吧。”
“行。”
梁砚迟说的几分钟,还真就几分钟赶过来了,他那边也是一辆车,开车的是助理,秘书坐在副驾驶。
梁砚迟下车走来:“订好机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