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小姐,收手,再这样下去会要了三爷的命!”
喻浅对陈明修的提醒,仍旧充耳不闻。
情急之下,陈明修说了句得罪了,然后用尽全力将喻浅推开。
两人分开的那一刻,几乎是同时倒地。
喻浅倒在地上后,电棍脱手,她磕到了手肘和膝盖,阵阵疼痛袭来,她疼得直吸凉气。
而另一边,陈明修立即将倒在地上的厉闻舟扶起,“三爷!三爷!”
在遭受持续的电击之后,厉闻舟浑身浸出层层薄汗,那早已苍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一片尤为可怖,此刻他剧烈喘息着,意识混沌而模糊。
陈明修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上来,几句话交代完,他扭头去看喻浅,原本趴在地上的喻浅已经坐起来。
此刻她看起来冷静极了,而且并无大碍。
陈明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没管住嘴,指责道,“喻浅小姐,刚才如果不是我把你推开,你是不是真打算要了三爷的命?你怎么这么歹毒?”
喻浅冷眼看着剧烈喘息的厉闻舟。
刚才那一击,她确实出手够狠,至于是不是真的想他死,她不确定。
反正当时,她什么都听不见,也没想过收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只觉得畅快无比。
“他死不了,最多躺两天,意识再混乱两天,养养就好了,就算缓不过来变成傻子,他也不会死。”
说完,她慢慢起身,膝盖和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陈明修没想到喻浅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他提醒她,“三爷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你这么害他,你刚才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糟了,出血了……”
正要起身的喻浅,听到出血两个字,起身的动作一顿。
她抬眸看过去,此刻厉闻舟腹部的衣服,正在被鲜血浸透,随着他剧烈的喘息声越重,腹部的起伏越重,血染得越多……
“怎么会这样?”喻浅爬过来,目光死死盯着他腹部染开的鲜血,“他这里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
陈明修:“……是意外,有几天了。”
“有几天是几天?”喻浅厉声问。
陈明修犹豫了两秒回:“三天前。”
喻浅想去扒厉闻舟的衣服看伤口,可此刻厉闻舟尽管说不出话,意识趋近混乱,也要挡开她的手。
鲜血越染越多。
喻浅突然想起,人在遭受持续的电击后,大多会当场晕过去。如果没有晕过去,要么是意识比常人更清醒,要么是有另外的痛感一直在刺激他清醒,但这种情况往往是最痛苦的,跟生不如死没区别。
原来他真的受了伤。
而且伤得很重。
在被她用电棍电击后,他本就严重的伤,在一瞬间被扩大了数十倍痛楚!
“……厉闻舟,你想让我后悔是吗?不可能……你真的是该死!”喻浅说着绝情的话,可整个人显然已经有些慌了神。
“喻浅小姐,麻烦你让一让。”
这时陈明修的提醒声传来,但喻浅愣着没动,从后面走来的保镖只能将她挪到旁边。
随后几个保镖将厉闻舟扶起来,放在带来的担架上。
眼看他们出了门,喻浅才回过神,随后立即起身跌跌撞撞跟了出去。
到楼下,喻浅就站在一旁,无措地看着保镖将厉闻舟送上车,陈明修忙前忙后,在车门关上时,他回头看了喻浅一眼。
虽说他刚才眼睁睁看着喻浅小姐伤害三爷。
但是,对三爷来说,不管喻浅做错什么,都不是错。
他迅速做了决定,过来询问,“喻浅小姐,要上车吗?”
喻浅犹豫了。
厉闻舟现在被紧急送去医院抢救,应该不会出事,而且他体质那么好,能挺得住,她去干什么?
不去,不去。
她想摇头,可脖子却跟僵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她想说不去两个字,可嘴巴张了又张,说不出来。
陈明修误以为这种情况下,喻浅竟然还在考虑,他当即不再犹豫,直接转身上车。
可就在他关车门的那一刻,喻浅的手挡在了门沿上。
……
十几分钟后,车子抵达医院。
厉闻舟被送进了抢救室。
喻浅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陈明修则站在抢救室门口焦急等待。
喻浅看了陈明修好几眼,想起这一路上,厉闻舟陷入昏迷,而她尝试问陈明修关于厉闻舟受伤的原因,可陈明修却只字不提。
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陈明修来回踱步,越发焦急。
反观坐在椅子上的喻浅,淡定得好像一个路人。
在接近两个小时漫长的等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