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本打算第二天中午再去白一顺家的,可是郑鸿丽是个急性子,第二天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白薇进城,去找白一顺家,说去得早白一顺夫妻肯定也在家。
“大嫂,是这间屋吗?”
郑鸿丽跟着白薇按照白二顺夫妻给的地址,来到了一条巷子里,找到第七间房子。
白薇看郑鸿丽一副恨不得马上去敲门,冲进去的样子,有些想笑。这丫头怎么比她还积极!
“我妈说大房家就在这条巷子的第七间屋,这就是第七间屋了,就是这家没错。”白薇点头。
打量了一下四周,虽是条巷子,但是条宽巷,收拾得十分干净,看着还行,这房子也不错,是两层的红砖房。
要知道这时候在这样的小城市能修得起两层红砖平房的,都是有钱人。
这时候,这小城里还有不少瓦房呢。
看来这面粉厂的副厂长确实是有钱,不过想起面粉厂副厂长那样,再有钱也不能嫁。
她其实是有点佩服白芳的,为了钱,那样的猥琐恶心老男人也愿意嫁。
“砰砰砰……”郑鸿丽在白薇那里得到肯定后,就立马跑去用力敲门,让门直响。
“谁啊?”屋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人叫声,是曾长娥的。
“去开门瞧瞧是谁,大清早的就敲门,还敲这么重,如果把门敲坏了怎么办!该死的!”
屋里很快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这声音也很熟悉,是白一顺的。
“你才该死呢!”郑鸿丽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听到白一顺骂她该死的,立即扬声朝屋里骂回去。
“那个死丫头竟敢骂老子才该死,找打是不是!”屋里的白一顺顿时就怒了,越过妻子跑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骂,当看到屋外的郑鸿丽和白薇吃了一惊。
“你这老家伙还想打我呢!有种你打啊,打!”郑鸿丽看到白一顺,立即指着白一顺的鼻子骂道,还把身体往他面前送。
白一顺哪敢打郑鸿丽,她爹可是村长,虽然白一顺家现在不住村里了,但还是归她爹管的,房子和地都在她爹手上呢,敢打她,她爹轻易就能整死他家。
“鸿丽呀,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你别生气,我哪敢打你,你可是村长的掌上明珠,咱们村的千金小姐。”白一顺陪笑脸,眼睛瞅着白薇。
这丫头不是嫁给军人,随军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两天白芳和白四丽都没有来过白一顺家,所以自然没有告诉白一顺白薇回来了的事。
“叫什么鸿丽,别叫得这么亲热……还这样笑着叫,恶心死了,像个老变态一样。”郑鸿丽仍旧沉着脸,指着他的鼻子骂。
“白一顺,我这次来,是跟我大嫂来找你家要你们夫妻从我大嫂家的粮油铺里拿走的米和油的,一共是三百五十斤米,七十斤油,拿不出米和油就给钱。”
郑鸿丽也不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
“哎哟喂,哪有这样的,那几百斤米和几十斤油都是你父母心甘情愿给我们的,你怎么好意思现在追上门要回去。”
曾长娥来到了门前,瞅着白薇叫道,眼中闪烁着疑惑,像丈夫一样同样奇怪白薇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你们都好意思去我家白拿白吃那么多米和油了,我怎么好不意思现在追上门要回去。”白薇板着脸骂道。
“马上把米和油一点不少的交出来,交不出来就算成钱给,不给别怪我不客气。”她伸出手指着白一顺夫妻,威胁道。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打我们一顿,还是冲进我们家搬东西,抢?我告诉你,打人,抢,都是犯法的,小心我去公安局报案,送你去吃牢饭。”
曾长娥并不惧怕白薇的威胁,撇嘴讥笑一声,叉腰指着白薇骂道,反威胁。
她没想到白薇现在已经是郑家人了,是村长的儿媳妇,郑鸿丽是村长女儿,大房在村里还有房地,能轻易被村长拿捏,所以才敢威胁白薇她们。
“大嫂,这老女人可真是嚣张,别跟她客气了,现在就揍她,打得她满地找牙,她说要去公安局报案,就让她去报好了,家骏哥表弟就是这里公安局的局长,我们是不会被抓进去的,反倒是可以让他们两口子被抓进去。”
郑鸿丽转头向白薇看去,伸出手捏紧拳头,一副很想打人的样子。
一听到郑鸿丽的话,白一顺夫妻都吓到了,虽不知她说的家骏哥是谁,但知道家骏哥表弟是公安局局长,她可以让这人抓他们。
夫妻俩对视一眼,曾长娥叫道:“少拿认识当官的吓我们,告诉你们我女婿可是面粉厂的副厂长,也是当官的,官还大着呢,不怕你们认识公安局的局长,我女婿也是认识不少大官的。”
“你信不信我让你这女婿当不成面粉厂的副厂长。”白薇勾唇冷笑。
看得出他们夫妻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在面粉厂当副厂长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