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皱了皱眉,让夏荷先坐下,才问道“嫂子,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大哥他怎么了?”
“大郎啊!”
夏荷哭哭啼啼的,一副受气的小媳妇儿样“我相公他近日流连于勾栏,天一亮就出去了,第二日才回来。”
“周而复始,这家里都快没几个活人了,你若是真的想帮帮嫂子,就去劝劝我相公,让他别整日去那种地方,让我一个女人如何操持这个家啊!”
陈锦年愣了片刻,自从上次宴会一别,他的确没怎么见过刘德勇。
只是没想到,刘德勇竟然会流连在那种地方。
“嫂子,此事我会找刘大哥商量一二,绝对不让你担心。”
陈锦年安慰一句,不由得有些担心。
夏荷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说道“大郎,那我相公的事情,可就全都交给你了,他终日沉迷在那种地方,可怎么办啊!”
“娘子,带嫂子去休息,我待会儿去找刘大哥!”
陈锦年说完,转身到了门外,阿六一直侯在门口。
“阿六,去查查,刘德勇最近都跟谁在一起!”
阿六愣了愣,有些奇怪地问道“陈老板,怎么调查起刘主簿来了?”
“不是调查他,是调查他身边的人。”
陈锦年眯着眼睛,他总感觉刘德勇突然沉迷勾栏,那是有人故意引诱的。
阿六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道“陈老板,我这就去打听。”
“做事小心点,别让刘大哥听到什么消息。”
“知道了!”
陈锦年见着阿六离开了,才回到院子里,夏荷还在不停地哭,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秦茹安慰了几句,来到陈锦年的身边道“相公,夏荷嫂子真可怜,我刚才还看见她的手腕上有伤,恐怕是刘大哥打的,这……”
“别多说了,你去安慰嫂子,别的事情交给我。”
陈锦年示意秦茹别再说下去,转身便是来到夏荷面前“嫂子,刘大哥是什么时候去的勾栏?”
夏荷想了想,开口道“就是那日舅舅大人为大郎你摆席后,有个叫庞成的人,第二天就来送礼,带着我相公去了勾栏,自此,他就迷上了。”
陈锦年眼中透射出一抹寒光,庞成,又是这个家伙!
本以为庞成没做什么小动作了,没想到竟然打上了刘德勇的主意。
其实陈锦年不怕刘德勇会被收买,虽说刘德勇如今是官家的人,但他和刘德勇之间的情谊不假。
只是刘德勇一味的消沉下去,只怕是会中了庞成的奸计。
对庞成来说,刘德勇便是陈锦年的后台,若是这后台倒了,他也可以专心对付陈锦年了。
陈锦年只叹一句用心险恶,不过想要拿捏住刘德勇来刁难他,那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时间不久。
阿六回了头来“陈老板,都打听清楚了,刘主簿最近都在西坊的花间风月。和他来往最密切的人,就是庞成。”
“你说该不会,是庞成想要收买刘主簿吧?”
陈锦年没有回答,淡淡地笑了笑“备轿,去花间风月!”
不一会儿的功夫。
陈锦年随着阿六来到了西坊,这里人潮汹涌,但最让人在意的,还是那所名为花间风月的高楼。
远远的,便是能够听见勾栏中女子招揽客人的声音。
陈锦年记得前身很爱这种地方,在勾栏当中算是常客,不过没几个钱的前身,在这里可不受待见。
勾栏这种地方,说高雅些,那就是高档青楼。
女子卖艺不卖身,想要玩弄一二,还得靠着技巧,以利诱之。
陈锦年这么一琢磨,猛地想起来,现代的那些个直播,竟然与勾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好家伙,原来勾栏并未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他大跨步地来到门前,几个姑娘顿时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陈大老板吗?我还记着,以前陈老板最爱来我们这里了!”
“赶紧看,给陈老板备上座,让他好好欣赏姐妹们的舞姿!”
“陈老板,你还记得婢妾吗?我是胭脂啊!”
……
陈锦年看着这些女子不免有些头痛,这些女子谈不上好看,在勾栏里不过是谋一份温饱,但他们的年纪,实则十五,十六。
真是造孽啊!
陈锦年摆了摆手,淡淡地问道“带我去找刘主簿,他在哪里?”
名为胭脂的女子,快步上来挽起了陈锦年的手臂“陈老板,请随我来,刘主簿在贵区呢!”
贵区?
陈锦年一愣,贵区就是表面意思,尊贵的地区,不过前身都没能在贵区消费过。
据前身的记忆所知,贵区一炷香的场地费,那可就得要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