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穆元语气坚决,脸上更是露出不屑之色,显然他很想证明,此事与他无关。
陈锦年最善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出拜穆元的意思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过拜将军了。”
“不必谢,这是我该做的。”
拜穆元的话说到这里,不由得笑道“陈老板,今日找你来,本是为了秘密武器一事,但因为你被追杀的事,我也不好再提此事。”
“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陈老板能否与我解答?”
陈锦年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大将军有什么不明白,问就是了!”
拜穆元微微颔首,眼神骤然凌厉了几分“我素来欣赏大乾文化,相比起色目国来,大乾的确可誉为第一王朝。”
“悍勇杀敌,杀身陷阵,至死方休的大乾勇士不在少数。可为何,陈老板会选择帮我色女人了?”
陈锦年万万没想到,拜穆元想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琢磨一二,微微笑道“拜将军不是应该明白,我陈锦年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只要对我有利的,我都应该不拒绝吧!”
苍啷!
拜穆元猛地从侧边的武器架上,把刀刃给抽了出来。
他冷冷的盯着陈锦年,刀锋已然落在了陈锦年的咽喉之上。
“陈老板,请你说实话!”
陈锦年哪想到拜穆元会一言不合直接拔刀,难怪要支开耀月,合着就是担心耀月会阻止而已。
陈锦年背后被汗水打湿,他嘴角抽了抽“拜将军,你为何不信我?在我手中,有着可以助色目人扰乱兖州的武器,我们精诚合作,势必能助色目人大胜。”
“可如果拜将军为了一时意气,杀了我,恐怕色目人的计划会功亏一篑吧?”
色目人谋划了这么久,加之大乾皇帝寿辰将近,绝对是发起兵变的大好时机。
陈锦年不相信,拜穆元可以放弃!
可,他错了!
拜穆元手中的刀锋,赫然往前压了压,冰冷的寒意,让陈锦年直感觉汗毛直立。
“陈老板说得没错,此为色目人攻陷兖州的大好时机,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而毁了整个计划。”
陈锦年闻言,心说你知道还拿刀威胁我干嘛,你疯了?
“不过,陈老板大概是误会了一些事!”
拜穆元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说道“我拜穆元平生最痛恨一种人,卖国求荣,只顾个人利益的混账,这种人死不足惜!”
“陈老板,你的举措,正是卖国求荣吧?”
陈锦年没有说话,心里直觉得拜穆元就是个疯子,你要大乾人来帮你,又要骂别人卖国求荣,合着我就没选了呗!
“拜将军,难道你不想让这场战争尽早结束?兖州兵变在即,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重头来过?”
陈锦年沉声反问,现在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拜穆元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当然希望兖州兵变成功,但陈老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卖国求荣?”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伪装,如果能够成功打入我们色目人内部,那么早晚有一天,你可以一锅端了我们色目人!”
陈锦年一愣,他有一种感觉,拜穆元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句。
拜穆元压根儿就不相信他,哪怕拿出秘密武器,同样很难取得拜穆元的信任。
陈锦年皱着眉,强压着心头的恐惧笑问道“拜将军,如果我真是乾爹,那么又何必冒着会死的风险,特意来这里见你呢?”
“呵呵,我着实不明白,拜将军相信路平安,相信谢龙,却不愿意相信我,这是为何?难道他们就该拿色目人的好处,而我不能吗?”
“如果是这样,拜将军不妨杀了我,反正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留我走了,岂不是让大乾有了可乘之机,兖州兵变也不可能实现!”
陈锦年说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拜穆元迟疑片刻,将手中的刀刀,慢慢从陈锦年的咽喉上拿开了去。
“陈老板,着实好胆量!”
陈锦年睁开眼睛,他看着拜穆元笑道“拜将军,现在你可以相信我的忠心了吧!我绝对没有……”
“陈老板不必多说,我已经看透了。”
拜穆元打断陈锦年的话,眼神锐利的盯着陈锦年说道“如果说我刚才还会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就是肯定了,陈老板,是为了大乾而来,假意合作!”
陈锦年心头一震,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怎么会被一下子就看透呢?
“拜将军,此话怎讲?”
“还要我细说?”
拜穆元淡淡的笑了起来“如果陈老板想要卖国求荣,我绝对饶不了你,我说了,我平生最为痛恨卖国求荣之人。”
“且不说谢龙,那人是叛军出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