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外。
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赶来,车上所坐之人,正是王文充。
洪途安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中,行进的速度没有王文充那么着急,他的心情大好,这次的封赏,在他的预料之外。
洪途安成功当上了兖州知府,比起王文充来,也只差了一个阶级而已。
到兖州的时候,陈锦年等人便是早已等候在城门口。
陈锦年的伤还很重,不过已经可以下床了,再休养些时日,那么他的伤绝对不成问题。
“王刺史他们回来了!”
门外有人高声喊了一嗓子,不少等候在这里的百姓,都翘首以盼了来,他们都是奔着王文充来的,虽然上次兖州兵变,王文充有过失职,但王文充仍旧是兖州刺史,很是声望的。
时间不久。
两辆马车接踵而至,王文充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百姓都不由得愣住了。
王文充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在天牢中被人折磨,神态看上去沧桑了许多,他看向百姓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诸位兖州子民,我,罪人王文充回来了!”
王文充并没有急着去找王淑洁和陈锦年,他满脸愧疚地看向众人,掷地有声地喊道:“若不是本官疏忽,不久前兖州兵变也不会发生。”
“本官害了诸位兖州子民的安宁生活,这一切本官不敢不认,若是百姓心中有怨,本官会给你们发泄的机会。”
“只是本官仍旧是兖州刺史,陛下不辞本官,本官仍要坐镇兖州,还请百姓们留我王某人一口气。”
百姓们一听,眼眶都红了。
王文充这一辈子都耗在了兖州,本来兖州与色目国相邻,发生兵变也并非他本愿,百姓们心中有怨,但也不会真的怪他。
“刺史大人,你为我们兖州做得够多了,此事你就别埋怨自己了!”
“是啊,刺史大人,你要保重身体,我们兖州百姓需要你这样的好官!”
“这都是路平安那些贪官和叛军的错,他们与色目人联合在一起,才会让我们大乾人被杀的,跟你没关系!”
……
王文充闻言,他极其痛心地深吸一口气,眼泪便是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慢慢跪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王淑洁等人心里同样难受,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重重地冲着百姓们叩了三下响头。
“文充无能,没能救回你们的命,还请你们去到地下,千万不要怪文充。待得来日,文充定会下来给你们赔罪!”
“刺史大人,你要保重身体,别这样!”
“是啊,你是我们兖州最好的官,你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的!”
……
“爹,起来吧!”
王淑洁心疼地将王文充扶了起来。
王文充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陈锦年的头上,他苦笑一声:“平乐,这次多谢你立了大功,本官才能脱险,多谢!”
“刺史大人客套了,这一切本就因学生而起,学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陈锦年很是佩服王文充的做派,若是换做路平安,相同的境地下,路平安是绝对不可能给百姓道歉的。
或许王文充就是这一点比路平安更加厉害,深得百姓喜爱吧!
王文充点点头,他看向王淑洁道:“淑洁,这段时间同样是辛苦你了!”
“爹,不辛苦!”
王淑洁看向陈锦年道:“都是陈公子出谋划策,否则女儿只能像是热锅上的,急得找不着方向才对。”
王文充知道陈锦年的功劳最大,但眼下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和兖州百姓洽谈一二,这才去找了袁朗,回到兖州,他自然要把兖州大小事项都先处理好。
“平乐,恭喜啊!”
洪途安这个时候来到陈锦年的身边,他露出笑容道:“这次你我联合,将那些贪官和叛军一举拿下,实在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陈锦年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洪途安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一直都是在背地里使坏,听说路平安被抓走的时候,受的伤可不轻,你管这叫合作?
不过表面上,陈锦年还是做样子的。
“是啊,多亏洪大人相助,否则还不一定能救出王刺史呢!”
“放心吧!”
洪途安露出笑容来,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平乐,本官该为你请的功已经请过了,估计一会儿王刺史会亲自给你封赏的。”
“除此之外,本官还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以前的误会都解开了,那么我们就谈今后的合作。平乐,你手里的武器设计图,是不是也该交出来了?”
陈锦年眉头一皱,他就知道,洪途安没这么好打发。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洪途安要那武器设计图做什么,很简单的道理,武器只能拿来发动战争,象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