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一脸大义灭亲的表情，但是她面前的两个人都是顶端家族的掌权人，怎么会看不透她的小心思？
段景渊嘴角含着笑，只是这笑凉薄冰冷，哪有面对接白芷时候的温和。
“白芷有精神病？”
他反问了一句，声音有些冷。
看到段景渊眼底的寒意，顾明珠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内心得意。
她就知道，像段爷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身边人是个神经病呢？
她迫不及待的开口：“白芷从小就有暴力行为，心理医生说她患有狂躁症。”
“她五岁的时候就发病过一次，把妈妈捅进医院，爸爸这才送她出国。”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她都没治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段爷您看看，谁家女儿会把父亲打成这个样子？”
顾明珠擦了擦眼泪说。
此时的顾父也从昏迷中转醒，痛苦的呻吟着：“医生，给我叫医生……”
带着白芷进来的医生看了看地上的顾父，又看了看院长，他对于顾父的呻吟没有多少表情。
似乎是没有听到。
医生眨眨眼睛，心领神会的装聋作哑。
反正他们是私立医院，领导的心意大于救死扶伤。
“对啊，段爷，白芷就是个疯子，要是被别人知道您娶了一个疯子，也会笑话您的。”
顾母听到顾明珠的话，眼珠子转了一圈，连连附和着说。
“既然知道我是个疯子，那你们还要来招惹我？”
刚出急救室的白芷听着顾母和顾明珠两个人聒噪的话，从早上就压抑的暴戾彻底压不住了。
她舔了舔嘴唇，精致的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明明很慵懒，整个人却散发着危险至极的气息。
她缓步走向顾明珠，眼神冷漠无比。
段景渊看着白芷此时的状态，微微皱眉，她现在很不对劲。
“我哪里说错了？当年……啊啊啊！”
顾明珠看到白芷的眼睛有心慌，强撑着开口道。
她不信再看过白芷犯神经的暴力行为后，还能护着她！
结果她刚刚说了两句话，一个巨力巴掌把她脑袋差点扇了一百八十度，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她的嘴里飞出来。
“我很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蹦跶，是不是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白芷阴恻恻的笑了一声的，扇了一巴掌后，十分平等的在她的腿上也踹了一脚，和顾父一样的骨折。
“啊啊，我的牙！”
顾明珠凄惨的叫了一声，身体倒在地上。
“白芷！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顾母看到宝贝女儿被打，气的红了眼，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被白芷一视同仁的踹折了腿，她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白芷面前。
“我的腿，疼！疼！疼！”
顾母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苦，当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的不行。
白芷看着冲着自己跪下的顾母，双手插兜，邪气的的一挑嘴角：
“谢谢顾姨行的大礼，起来吧。”
她这语气，和古代皇帝说小顾子起来吧一模一样。
顾母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直接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顾明珠强撑着痛楚，十分心机的顺了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她先是泪眼朦胧的看了段景渊一眼，又悲声开口：
“姐姐，做人要讲道理，你……”
“讲道理？”
白芷根本不听她的废话，讥笑着上下看了她两眼。
“只有和强者才会讲道理。”
“你想和我讲道理，先能站在我面前再说吧！”
顾明珠没有听懂白芷的话，只以为她在嘲讽她腿断了。
当即红了眼睛，泫然欲泣的看向段景渊，刚想开口，被白芷一脚踹在后脖上，白眼一翻，跟随着顾母的步伐也昏迷了过去。
“聒噪！”
白芷烦躁的皱眉，看向最后一个清醒的顾父，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也送了他一套昏迷大礼包。
她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心中的烦躁和暴戾不减，她扒拉了一下头发，深呼吸好几次，然后掏出了手机，就地蹲下。
“白芷，你……”
段景渊感受着她周身的杀意，忧心的开口。
“闭嘴，再哔哔连你一起打！”
毫无感情的声音的响起。
段景渊站着，以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白芷的手机屏幕，一只木鱼在手机屏幕正中央。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棍，开始敲击屏幕，同时一段肃穆的佛经缓缓开始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