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谈了一个生意,所以才回来的晚。”
段景渊温声解释道。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顾云明,问道:“他又做了什么蠢事?”
“您神通广大,耳目众多,这个傻逼犯了什么事情您会不知道?”
白芷继续阴阳怪气的开口,一想到他之前的毒舌就心气不顺。
“你继续教训他,当我不存在就行。”
段景渊十分明智的没有再薅白芷的老虎胡,他轻咳了一声,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看她教训顾云明。
白芷也没有捉着他不放,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顾云明身上,她翻看着手机,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诸葛明刚刚把顾云明这两年的种种事迹都打包发个了她:
总结就是偷鸡摸狗,仗势欺人花天酒地;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堆。
被顾母捧杀了个彻底。
啪的一声,白芷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嘲讽道:
“三科加起来一共四百五十分,你得一百二十分。”
“抓只猫在答题卡上踩踩都不止这点分数。”
“你活着连呼吸空气都是浪费!”
“你要不是是我弟弟,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顾云明跪在地上,他看着白芷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死死的捏着拳头,胸腔中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愤怒,自卑和委屈……
他眼眶通红,低低的吼道:“你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一天,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要是真关心我,过去十几年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现在在这假惺惺什么?”
愤怒的质问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白芷看着倔强的顾云明,脸上的厉色和怒意渐渐消失,表情琢磨不定。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硬,站在段景渊身后的赵宁微微摇头:
夫人的这个弟弟真的蠢。
“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还可以慢慢教。”
段景渊看了一眼顾云明,眸低闪过一抹寒意,小芷的这个弟弟还真是蠢货。
但是他不希望白芷因为他而伤心,十分勉强开口。
他心中默默有了计较,多派几个人把他的性子给掰过来。
“他还没有资本让我生气。”
白芷忽然挑了挑唇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顾云明:
“不过你说的对,过去的十几年我没有管过你,的确没资格说什么,所以……”
白芷故意顿了下,恶劣的笑了下才继续道:
“从今天起,你搬到我这里住,我会给你请各科老师补课。”
“至于在去鬼混,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你想都别想。”
“你还是别管我了!”
顾云明瞳孔地震,脱口而出,整个人欲哭无泪。
“那怎么行?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当然要对你负责。”
“让他住在这里,你没意见吧?”
想起来房子的主人是段景渊,白芷十分有礼貌的问。
“当然可以,赵宁,让王婶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段景渊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多一个人而已。
“爸妈不会同意的!”
顾云明垂死挣扎的说,要是真的住在这个女魔头这里,他哪里还有好日子?
“呵呵,你觉得他们能管得了我?”
“就这样定了!”
白芷说着慢悠悠的站起来,准备去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不过能让她忘记,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想着,白芷十分安心的入睡。
而此时,别墅的院子里,保镖看着还吊在树身上的魏宗胜,他被冻的哆哆嗦嗦,一开始还有力气喊叫,现在连叫的力气都没有,惨白着脸小声哼唧。
“夫人睡了,他怎么办?”
“一直吊在这?那估计会出人命。”
一个保镖有些迟疑的说。
“问问赵哥。”
另外一个保镖拨通电话,赵宁一听说魏宗胜还挂在树上,没怎么思考就开口:
“夫人对他并不在意,挂到天亮找个房间关着,然后再找个医生。”
“是,赵哥。”
……
凌晨三点,两声轻微的滴滴声响起,白芷瞬间睁开眼睛,眼眸清明。
她反手掏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来了一条消息:
【蓝玄辞在中州被截杀,速回,君竹去接你。】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后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停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