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马龙潭。这马龙潭智勇双全,堪称是一代儒将,曾经在剿灭任占标的战斗中立下过大功。
他既为张天和所欣赏,也被他所猜忌,因为他曾经是任占标的手下,后来却背叛了任占标,并且亲自去剿灭了红马坎,这卖主求荣的帽子是很难洗涮干净的。
这就好比是三国时期蜀国的大将魏延,他杀了自己的故主韩玄,投靠了刘备,而黄忠同是韩玄的手下,与关云长交战,打了败仗,却觉得无地自容,闭门不出,羞于见人,人品的优劣,一比便知。因此,诸葛亮说他脑后有反骨,果然,后来,诸葛亮一死,魏延便要造反夺权,最终,被马岱所杀。
“马副营长勇挑重担,精神可嘉啊。”张天和说。
“请张统领放心,我此次前去,一定完成使命,定会让杜立嗣倾心来降。”马龙潭说。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张天和说着,把委任状交给了马龙潭。
马龙潭用双手接过委任状,辞别了众人,翻身上马,直奔黑云寨。
他快马加鞭,傍晚时分,便来到了黑云寨的议事大厅门外。
“启禀少当家的,寨门外来了一人,自称马龙潭,是奉张天和之命,前来送委任状的。”有一名小喽啰从外面跑进来说。
“哦?这样快!”此时,杜立嗣正与众人在厅内议事。
“是的。”
“那把他身上的家伙下了,让他进来吧。”杜立嗣说。
“是!”那名小喽啰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长,马龙潭从外面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穿白色长衫,仪表堂堂,威风凛凛,举止动作,温文儒雅,颇有三国时期周瑜的风范。
“少当家的一向可好,马龙潭给少当家的请安了。”马龙潭在众人的面前毫无惧色。
“好,免礼,”杜立嗣说,“你就是马龙潭?”
“正是。”
“听说你的书法一流,写得一手好字。”
“要说写得好,那谈不上,只是闲暇之时,没有事干,偶尔练一练罢了。”
“现在大家都在忙于生活,似你这般闲情雅致的人可不多啊。”杜立嗣说。
“那不过是一种个人爱好,也算不得什么。”
“我还听说,是你带人去剿灭红马坎的?”
“我参加了那次的战斗,剿灭红马坎也并非我一人之力。”马龙潭说。
“嗯,你目前在张天和手下做事?”
“是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职务?”杜立嗣问。
“我乃第二营的副营长。”
杜立嗣一听,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难怪张天和这小子成气候,似此等人物,在他手下也不过是一副营长,现如今,张天和手下已是人才济济,文官武将数不胜数,他不由得羡慕嫉妒恨啊,感叹老天爷不公,过于偏向张天和了。
“那你今日前来见我,所为何事?”杜立嗣问。
“我奉张统领所差,特来奉送委任状。”马龙潭说着,从怀中拿出委任状,双手举过头顶。
这时,有人把委任状接过去,交给了杜立嗣。
杜立嗣接过委任状,仔细地看了看,又让大伙传阅了一遍,问:“今天为什么是你来?张天和为什么没有来?”
马龙潭一听,便知这杜立嗣是有意在挑刺儿,朗声回答道:“回少当家的话,我们张统领正在与平泉府的知府大人,商讨迎接你们的仪式等事宜,事情太多,千头万绪,实在是抽不开身,因而遣我过来送委任状,请少当家的见谅。”
“是吗?这委任状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我如何能知道其中真假?”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说笑了,这委任状上面盖有总督府的大印,如何能假得了?要说其他的都好伪造,这大印如何能伪造得了?”
“那可不一定吧?我听说你们张统领手下能工巧匠多的是,别的不说,那个原来的忠武门的陈甲不就是一个擅长伪造大印的高手吗?我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都能把已经撕碎了的文书再重新拼凑到一起,而且,那上面的大印依然和当初一般不二,这个印对他来说,又有何难?”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聪明过人,眼里不揉沙子,即使仿造得再逼真,也逃不过您的眼睛啊,倘若这委任状上的大印是假的,那么,我马某人今日又岂敢一个人前来,那不是白白送死吗?”马龙潭说。
“总督大人委我做三营副统领一职,这么一说,张天和为正,我为副,我还要在他的领导之下了?凭什么他为正,我为副?为什么不是我为正,他为副?我哪里比他弱了?是我的人马比他少了,还是我的枪炮没有他多?”杜立嗣问。
“少当家的,此一节,临来之时,张统领已经说了,你的父亲是他的干爹,你是他盟兄,你们同朝为官,其实是兄弟,遇到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如果你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