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娜娜不认同两位阿姨的话,也不敢恭维她们的思想,虽然很听起来很魔幻,但又符合她们从小到大那被灌溉的扭曲思想,她们只是那个时代的牺牲产物,怪只怪没有人能站出来为她们指出另外一条出路,也没有人告诉她们可以不靠他人,仅依靠自己也能有一片天地,她们从出生到死亡,父母长辈和家庭只教会了她们一个生存的技能那便是依附,在她们年幼时依附于家庭与母亲依附在父亲这个大树上存活,待到成年时出嫁再依附于夫家,老年则是依附于子女身上,然后再规劝自己的孩子,沿袭她曾经的经历,再去依附在下一个人身上,让自己的人生像一根脆弱的藤蔓,永远只能依附在其它植物身上,以此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等风来时,风吹晃了树枝,它也只能跟随着枝丫在风中摇晃,它们不曾考虑过,让自己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为他人遮风挡雨,扎根于深土之中,再用自己埋于地下的树根去汲取养分,为自己的成长提供必要的营养,也就是自己谋生立足的本事。
她们之所以习惯了附和,这对于她们来说这是最简单的生存方式,所以她们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她们将自己与依靠的人视为一体,再一起去凝视那些不合群,能有独立思考,没被精神荼毒操控的人。
她们即羡慕又讨厌这样的群体存在,潜在意识的她们痛恨,痛恨她们为什么可以不用像自己一样,被操控安排剥夺掉属于自己的思想,不用接受家庭安排的命运,而自己却没勇气和能力去像那些不合群的人一样反抗,所以才极度痛恨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证明,证明她是对的,证明没有人可以在封建长期精神控制下,有人可以逃脱掉可悲的顺从规训。
她们被规训的就像玻璃钢里的鱼一般,看似有一个安全没风险赖以生存的栖身之地,以为有了个自以为是稳定的家,但却不知道这个鱼缸,这个家也是困住它们的牢笼,不知道什么就会被人捞出放在其它鱼缸中,无论它们怎么游,怎么向往外面的江河,和缸外的世界,都是徒劳无用之功,因为圈养它们的人没有给予它们选择自由的权利,从它们被放置在鱼缸里的时候,就注定了它们的一生只有被安排挑选的结果,如果有顶级的运气可能会被重新放生回自然的怀抱,游在通往各地的河流,然后生于水葬于水,次点的运气,就会去到一个大点的鱼缸,里面有丰富点的水草世界,和其它的鱼类作伴,直到它最后死亡都再也离不开那个缸,最后尸身的归宿不是垃圾桶,就是进到狗猫的肚子里,终其一生也不过如此,在喂养它们的人眼里,它们只是取悦自己的宠物,高兴的时候喂些食物,不高兴的时候一丝目光都不会置于它们身上,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现实总是冷漠无情的,当下和曾经的教育文化冲击,现下年轻人的思想改革,注定了达不到她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她们痛斥这样的行为,在巴娜娜这一代人的思想里,在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她们学会了一种新的思想观念——自食其力,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山,让自己成为光的本源,不再是依靠他人情感施舍,或者物质的援助让她们苟延残喘的生活,还要感恩戴德去感谢对自己人生间接造成伤害的人。
舍香香虽然也知道这是事实,但难免还是觉得十分气愤,她原本以为这种思想,在现在的社会条件下看来,只会存在于深山偏远地区,不至于在城市中还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结果只是因为自己生活的环境没接触到,更或者说是具有这些情况的人掩藏的太好,以至于没有袒露在大众的视野下,因为她们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思想,不会让所有人都认同,太过激者可能会对她们造成实质的伤害,本性胆小懦弱的她们也会害怕,只能将这些话在同类的相聚的情况下大放厥词,表达自己多么英明神武,用小丑般的行为去获得同类的认可和欢呼呐喊。
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的巴娜娜,找了个人不多的亭子坐了下来,刚开始听到三个人的谈论,会觉得有些气愤和不理解,但现在和舍香香两人细细讨论分析后,又觉得好像只要是人,他做什么奇怪的事,说什么奇怪的的话,好像都挺正常的,因为他是人啊!只要是人就永远能做出超乎你想象、三观、正常认知的事,因为我们不是她们,我们自然不会理解,也不会明白,如果当某一天你能明白的时候,你也已经是同类,话虽难听,理虽糙,但事实就是如此。
人本就是不确定性的,变化无常稳定性极低的生物,他们只是恰巧有和同类沟通和建造创造的能力,和无限的贪欲,为了达到目的给**包裹了一层好意去掩盖令人发恶的真相。
舍香香跟巴娜娜说着自己想法:“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幸运的一代人?我们接受了新的教育,父母也开明,没有像你说的那些叔叔阿姨那样,去逼迫诋毁我们,虽然我们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家长也会教育我们,但是她们没有在外面合着外人诋毁打压我们对吧?”
巴娜娜:“是啊!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我们的幸运,对于刚才那些叔叔阿姨来说是不幸运的,因为她们没办法再像她们小时候那样操控孩子,她们缺少了家庭权利,她们剩下的思想没办法再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