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瑜有所反应,异象突起。
她刚封印住的师父棺椁,突然从祭坛上阵法中心浮起,快速在空中旋转起来。
这是???
姜瑜瞳孔睁大,倏地想到了什么,再次祭出几十把灵力匕首剑,朝着师父棺椁四周的阵纹刺去。
小师妹想通过阵法把师父的棺椁给传送回去,想都别想!
每把切断血色阵纹后的灵力匕首剑直接原地爆炸,带起周围一片交错繁杂没被切断的血色阵纹。
眼看着强制启动的阵法被切断,姜瑜喉间再也压抑不住的腥甜血液喷洒而出。
姜瑜强撑着灵力耗尽的身体,目光闪躲的盯着空中旋转速度降下来的棺椁,眼底一片血红。
震动的洞穴渐渐恢复平静,姜瑜却不敢放松一丝心神。
她知道,她那个毫无理智可言的小师妹,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那些被她切断的血色阵纹再次连接。
而这次,血色阵纹闪耀的红光比之前更甚。
想来,是她那个小师妹要拼尽全力了。
姜瑜淡然自若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盈满红光的双眸妖冶勾魂。
她无声的翕动了下殷红双唇,而后开始强制调动自身残留的那丁点灵力,开始布阵。
正在车里坐立不安的姜昭乐,猛地小脸一皱,抓着江宴的小手不由攥紧。
“哥哥,妈妈她.”
毫无由来的心痛,让姜昭乐发出的小奶音带着颤抖和惶恐。
江宴回握姜昭乐的手,声音低哑坚定的安抚他:“没事的,那个女姑姑会没事的。”
上了江瓒儒的户口,江宴的身份变成了姜瑜的侄子。
尽管他一开始想的是跟姜昭乐做亲兄弟,可那个女人不同意。
而且,那个女人说了,等她回来,就要让他名义上的父亲带他回江家。
到时候,他就得离开姜昭乐。
江宴心底充满了无力的抗拒和不情愿。
只是现在的他,没有资格提条件。
侧眸看着眼眶含泪的姜昭乐,江宴压下心里暴躁的戾气,轻拍着他的背,无声陪伴。
许是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姜昭乐焦急的心情定了定。
但是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依然充满了对姜瑜的担忧和对未知变化的颓然。
姜昭乐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为什么他这么弱小?为什么不能再长大一些?
要是他能够成为妈妈的支撑和依靠,那妈妈也就不会再受到那些莫名的伤害了!
心神不安的姜昭乐,此时也做不到在姜家时被漠视的冷酷模样,他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怎么表现了出来。
江宴比他大两岁,经历的事比他更多,一眼就看透了姜昭乐的心思。
曾经,他也有过姜昭乐这样的念头。
可惜
他垂眸低首,声音落寞而沙哑。
“当你足够强大后,你想做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话,像是在开导姜昭乐,又像是在劝诫自己。
-
金沙堡外。
那些被排斥出去的玄门众人,一见到守在外面的赵从南,纷纷出声抨击。
“赵宗主,你也太奸诈了吧?”
敢怒不敢言的天元门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愤愤不平的诘问。
“果然还是赵宗主棋高一筹,在下佩服!”
浮空山的中年男人满眼阴翳,气狠狠地握拳示弱。
“要是赵宗主不想让出宗主之位,直说就是,搞个凶巴巴的女人出来,吓唬谁呢?”
清河观的小道士语气凶巴巴,神情颤巍巍。
“既然我们技不如人,那就先告辞了!”
“对对,我们先走了!”
在洞穴里对姜瑜起了邪念的两个男人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忙不迭打完招呼就要走。
也有不少真本事不多,平日排场很大的人,被姜瑜露的那手吓破胆,附和着也想离开。
赵从南把那些人的迥异神色收入眼底,面色淡然无波,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让你们平日里鼻孔朝天,门缝里看人。
这次踢到铁板了吧?
活该!
默默吐槽几句后,赵从南脸上露出惯有的从容之笑,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
“诸位(狗)大师,大家来都来了,总要等到结果出来再走吧?”
赵从南心里冷嗤,说话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然。
心里都带着小心思的众人,听到赵从南的话,迈出的步伐一顿,脸上都露出讪讪的笑意。
外面发生的一切,姜瑜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整个人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