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郭嘉欣被这一手法震得也愣在原地,方才给时觅灌药时,最先受到这个阵法排斥的就是她。
时天风也不解,莫寻给时觅的药液里竟然能暗含一个这么大的法阵,就连他见过最高品阶的圣器都无法与之比拟。
“可是这样我们都不知道小妹到底怎么样了呀!”时肇霆忍不住挠头,烟雾过于重了,连里面的时觅都看不清是否安然。
容呈仔细盯着这一团雾许久,才道:“这阵法有疗养和阻止毒素扩散的作用,那莫公子不是说等他三日吗?想必这阵法就是他用来缓冲这段时间的。”
众人也无法,除了干等着,也无法再做任何事情了。
可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门口出现一名意料不到的人。
“大……大少爷?”
流苏被时觅打发出去找帝都的美食,傍晚才迟迟归来,没想到抱了一堆纸袋子看不见前方,竟撞到了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群人里有被带去治疗的时肇卿,此时的他被几个下人抬着,停在时家门口。
“嗯!”时肇卿视线从时府的牌匾中移下来,冷峻的脸上写满了疏离,轻轻地向流苏点头。
流苏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小嘴里刚刚塞进去的饼干被她取了出来,只听她对时肇卿道:“大少你回来了真好!小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还会修炼呢!”
时肇卿点点头,这件事时天风写信告诉过他了,还说小妹如今已经改过自新,性子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可……时肇卿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他对这个妹妹似乎失去了想要呵护的感觉了!
几年来不良于行的生活让他陷入自卑和迷茫,哪怕有师父的开导,自己也不愿去想象该怎么重新生活。
“流苏,将这封信交给父亲,就说是我差人送来的。”
他将怀里的信递给流苏。
父亲来信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信写好了,原本也是捎信回来。只是他的师父突然告诉他,他的贵人已经出现,并留在了帝都,此次回来便有机会改变他的气运。
可近乡情怯,如今小妹已经修复灵根,与那上官初更是剪不清理还乱,他恨上官初,却不能怨那丫头啊!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暂时不出现比较好,待日后寻到贵人,改变自己周身霉运后,上官初那玩意再敢戏弄小妹,他才有资格站在小妹身后呀!
流苏疑惑地盯着他,他不懂大少爷有话为何不自己和老爷说,也不明白为何他一直就在门口停留着:“大少爷,小姐恢复灵根了你为何不高兴呢?”
“没有不高兴。”他很替她高兴的。时肇卿勉强一笑。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小姐?”流苏歪着头,一脸懵懂。
“因为……”时肇卿下意识伸手触摸自己的膝盖,即使用力压着,都没有任何感觉,“如今的我,不配……”
小妹那么要强好面子的人,自从知道自己不能修炼了,便再也没有来他的院落看过自己,定是嫌弃自己了!
“大哥?”
时肇雲正准备去赵家接回时肇佟,自从时肇佟回京之后,赵家舅舅便差人来喊,说是住在城郊的赵老夫人卧病在床,请他去视疾。
念着赵老夫人对小辈珍重疼爱,时肇佟便隔几天去小住,时觅回来这时,时肇佟刚好去了赵家城郊的别院里。
他兴冲冲地跑到时肇卿的布辇旁,逮着他的手哇哇大哭:“大哥,你快去看看小妹嘛!呜呜呜呜……有人害小妹中毒了,小妹快死了!呜呜呜呜……”
时肇卿颇为嫌弃地想甩开他的手,在听到他的哭声后,顿时脸色一白,小妹不是才回来吗?为何会中毒!
来不及问清楚,时肇卿便让侍从将自己抬进去,也顾不上先拜见各位长辈,刚进院子便喊身边人背着去时觅房间。
“大哥……嘎!”时肇雲还在门口哭诉,突然发现自己手拉着是家丁的手,他亲亲大哥已经不知所踪,顿时停止哭嚎,“我哥呢?”
家丁无奈地指了指门里,很想嫌弃地将手里的鼻涕给四少揩回去,算了,谁让他是四少爷呢!
急急追过去的时候,时肇卿已经坐在时觅的床头,伸手要去触碰那团白雾。
“大哥不可!”时肇雲气喘吁吁地拉着他,“这是保护小妹的,若是碰了会被电到。”
要问他为什么知道,方才他就是被电了,狼狈地电趴在地上!
时肇卿倒是听话地将手收回去,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就容芋一人在外守着了。
“呜呜呜……”
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声,时肇卿抬眸一看是流苏。
“四少爷,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