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姑娘来了吗?”
他昨夜昏迷至今,尚未知晓容姨娘已是二夫人。
母女顺着声音进去,只见随安俯身躺在床上,盖着半截薄薄的被子,挣扎着要下床行礼。
容雨棠连忙过去扶住,“不必多礼,你好些了吗?”
随安:“多谢姨娘体恤。”
小秧秧左看看右看看:“三哥哥呢?”
“我家公子……”随安眼中含泪,“我家公子昨夜为救我,伤了三姑娘的婢女,被主母罚去洒扫马厩和茅房了。”
“什么?”小秧秧简直忍不了,“他那么小!万一被马踢了咬了,万一掉厕所怎么办?”
随安“嗯嗯嗯”地点头。
容雨棠替他拉了拉被子,“我和秧秧去瞧瞧,你好好歇着。”
茅房较近一些,母女俩寻过去,未果,便去了马厩。
马厩里都是些高头大马,找了好久才看到小斐然,瘦小的身板拿着大大的钉耙,一下又一下耙着马粪。
原本负责打扫马厩的小厮端坐在一旁颐指气使,一会儿说这里没打扫干净,一会儿说那里也没干净。
小秧秧瞧着干净得很,反而是三哥哥的脸上和衣服上脏兮兮的,沾满了马粪,应该是摔过。
这小厮分明是故意的。
她气呼呼地朝着小厮走过去,用力一推,小厮坐得歪歪扭扭的,悠闲得很,反而真的让一个四岁小姑娘推了个踉跄。
“谁啊!”
“你姑奶奶我!”小秧秧双手叉腰。
许斐然闻声抬头,看见了朝着自己走来容姨娘和五妹妹,慌乱地低下头。
怎能让她们瞧见自己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