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的神色令人作呕。
许秧秧嫌恶地扫他一眼,过去扶好皇上以及一旁的正德公公。
皇上心疼道:“你怎么就出来了啊?哎……是父皇害了你。”
“皇宫到处是他们的人,早晚也会被抓到。”
皇上望着许秧秧满身的伤,更是自责,下命让人送药和干净的衣裳来。
他还是皇帝,但勤政殿里的人不再听从他的命令。
高高在上的皇帝失了势,命令不再有人听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反而是大皇子点头,才有人去拿药和衣裳。
从昨日被皇后控制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喝过一口水用过一口膳,身子已经逐渐虚弱,重重地咳嗽出声。
许秧秧询问后,正德公公才讲出这事,其实茶水和膳食是有的,只是都又馊又冷。
她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秧秧,世间没有免费的东西,是要等价交换的。”
他朝许秧秧走过去,凑近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倏地笑了:“很浓重的血腥味,本殿下不喜欢,等清洗干净再来同本殿下讲条件。”
大儿子当着老子的面调戏小儿子的妻子,皇上的身子再虚弱,也气得爆发了,挥手就给了大皇子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落下,勤政殿的士兵纷纷拔剑。
许秧秧也挡在皇上面前,她笑了笑:“好啊,沐浴的水里最好加些花瓣。”
她一笑一言就抚平了大皇子心中挨巴掌的怒火,大皇子也笑着说一定安排好。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妥当,一众宫女来请许秧秧移步沐浴。
许秧秧起身要去,皇上不允也没办法,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囚龙。
为了让皇上安心,许秧秧小声对他说:“父皇别担心,我大嫂在我身上种了蛊,大皇子不敢轻易动我,还有,我大哥也在宫里,他会想办法来救父皇的。”
接头的暗号她写在皇上掌心中,而后起身跟着宫女们离开,到了御池,有宫女正往冒着热气的池汤中洒满花瓣。
宫女们要亲自伺候她沐浴,许秧秧抽出腰间的软剑解决为首的宫女,杀鸡儆猴。
怕死的宫女们纷纷退下,然后前去和大皇子禀报。
大皇子道:“既然秧秧郡主不喜人伺候,你们就别去打扰她。”
“是。”
没一会,换上赶紧衣裙,披散着头发的许秧秧被带到他面前。
泼墨般的长发,发尾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五官精致俏丽,眉眼坚毅。
这可不是什么菟丝花。
是朵有毒的食人花。
即使被她冷眼瞪着,大皇子还是滚动着喉结,生出一种要征服她的愉悦。
“秧秧,你平日里就是这幅样子在司徒君面前吗?”大皇子朝着她走去,伸手搅过她的发丝抵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激发着他**的香味。
“应该不是,你和司徒君毕竟已经成亲,在司徒君面前,应当不穿这么多吧?”大皇子伸手要去摸她的腰,手被许秧秧钳住。
许秧秧转身,和大皇子拉开些许距离:“大皇子要做什么?”
“当然是找找你腰上的软剑,免得你突然拔出剑来,一刀解决了本殿下。”大皇子表现出自己旖旎的心思,又不肯直接承认自己旖旎的心思。
许秧秧心里骂一句孬种。
面上还是不激怒他的好,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原来是要我的软剑,给你就是。”她十分痛快地抽出软剑丢在地上。
哐当一声。
大皇子望着被丢弃在地的软剑,有些看不明白她了。
“怎么?秧秧郡主打算妥协了?”
“大皇子知道我的大哥善于用药,我的大嫂善于用蛊么?”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大皇子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问:“然后?”
“我大哥给我喂了药,我大嫂在我身上种了蛊,大殿下,我现在全身是毒,你若不怕,尽管靠近我便是。”许秧秧眯眼笑着,好一副单纯真挚的模样。
“还有哦,其实我身上的毒不会要人命,你看看是司徒含玉就知道了,现在应该还活得好好的吧?只是离不得男人罢了,以后大殿下也离不得女人,上朝都要把人带在怀里,让众朝臣看看大殿下的荒唐样,想必不久就会传遍大云。”
大皇子眉头紧皱,是能夹死苍蝇的程度。
在大皇子心中,美色比不上权利。
他上下打量着许秧秧,想从中看出一些欺骗的端倪,并没有。
“你为何没有和司徒含玉一样?”
“我大嫂的功劳啊,大哥的毒,大嫂的蛊刚好能治,毒和蛊在我的体内正好达成平衡,可是大殿下,你身上没有我大嫂种的蛊,你不怕往后引天下人嘲笑,尽管要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