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按照大妈的指点,来到了破烂侯的门前,这处院子只是一个二进的四合院,跟阎解旷他们的宅子相比差了不少。
走到一个角落,看了下四周无人,阎解旷从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下酒菜,还有一瓶好酒。
进了院门,就看到了大妈说的屋子。
门上没上锁,阎解旷猜测破烂侯肯定在家。
“咚咚咚!”
阎解旷敲了下房门,不大的功夫就听见了开门声。
“怎么是你小子,都说了我不是你爹,还真没见过追到别人家里认爹的。”
破烂侯说着就要关门,阎解旷连忙挡住:“误会了,是我认错人了。”
阎解旷说完把手里的酒菜颠了颠:“您就不想听我解释解释?”
看着阎解旷手里的好酒好菜,破烂侯也来了兴趣:“进来吧!”
说着就走进了屋里,阎解旷紧忙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里外两间的房子,虽然面积不小,但墙上挂满了各种字画,还有一些散乱的瓷器放在桌子上。
屋里满是桌椅板凳,看着显得杂乱无章。
但阎解旷却知道,这里任何一件东西拿到后世,都能卖出天价。
等两人坐定,阎解旷把带来的酒菜摆好,才开口道:“虽然昨天有些冒失,但我回家了解了一番,咱们还真是亲戚。”
这话说的破烂侯一愣,他的父母早都没了,现在就还有一个女儿也不跟他来往,哪里来的亲戚。
“哦?那你说说,这是打哪论的啊!”
破烂侯的脸上带着戏谑,明显把阎解旷当成了骗子。
“昨天我在街上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把您认成了我爸,主要是您二位长得太像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就是您稍微年轻一点,也不像我爸带着眼镜。”
“回到家我就问了我爸,他也是回想半天才想起您这门亲戚”
“我太爷爷跟您奶奶是亲兄妹,我爸叫阎埠贵,太爷爷叫阎北林,您小的时候应该见过我爸,还有印象吗?”
破烂侯听完脸色也是变了,他还真记起来了。
虽然记不起阎埠贵这个名字,但他记得小时候,有个舅老爷经常带着一个小孩儿跟他一起玩。
那时候两家关系还十分亲近,所以来往很多。
“这么说你还真是我那表兄的儿子?”
看着破烂侯相信了,阎解旷赶紧把酒满上:“按照辈分,我应该喊您一声表叔,今天也是匆忙过来,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还望您不要怪罪。”
说完之后,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闷了。
破烂侯十分高兴,也是一口喝掉杯中酒。
他本以为除了女儿外,在这个世上没有别的亲人了,没想到自己那远房表兄还在世,侄子还找上门了。
“好好好!今天我很开心,我跟你爸得有四十年没见了,他身体还好吧。”
“他身体挺好的,能吃能睡,一直在红星小学教书,再有一年也就该退休了。”
阎解旷简单说了下老爹的情况,随即问道:“您呢?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破烂侯也没想隐瞒什么:“我被关起来过一阵,出来后因为有污点找不到工作,就一直以收破烂为生,你那天不都见到了。”
阎解旷自然知道这些事,但他必须让破烂侯再说一遍,要不然哪句话说的不对,人家还以为他私下调查过呢。
故意扫视一周,阎解旷才笑着道:“叔,您这屋子可不像捡破烂能有的。”
“哦,能看出这些都是好东西?”破烂侯笑着问。
“不认识,但看着就不一般,你看看这些字画,一看就十分有年代感,还有这些桌椅,散发着淡淡木香味。”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虽然现在乱世刚过,古董的价格还没有太高,但您这些东西也不是简单的物件吧。”
“虽然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没人教,接触的也少,所以是一窍不通。”
阎解旷说的话半真半假,真就真在他是真不认识,假的是他并不是对这方面的知识感兴趣,而是对这些东西以后的价值感兴趣。
听着侄子对古董感兴趣,破烂侯站起身,从桌子上挑了几本破破烂烂的书,递给阎解旷。
“要是感兴趣的话,就看看这些书,对你应该有帮助,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过来问我。”
就连第一次见的韩春明,他都能送出几本书去,更别说自己的亲戚了。
再说要学习这些东西,也是天赋和耐性缺一不可的,他并不认为阎解旷能坚持下去。
看着手中的几本书,阎解旷猜测,这应该就是送给韩春明的那几本。
于是连忙道谢:“谢谢您嘞,我一直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就是没人教也入不了门,以后免不了要来请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