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省省城云海市郊区,坐落着一庞大的五进四合院。
敞亮的议事堂内,摆着七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主座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阴戾,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叫朱洪涛,是朱家第一百七十六代家主。
朱家是古武世家,传于唐朝,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底蕴惊天!
但凡有资格知道朱家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东云的天,姓朱!
损失一个大宗师和六个宗师,对底蕴深厚的朱家而言,不算什么。
但是!
对于高高在上惯了的朱家而言,这已经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而是挑衅,是打脸,是奇耻大辱!
“区区一个白家余孽,是要翻天了不成?”沉寂的朱洪涛突然怒吼咆哮,赤红的眼中涌动着彻骨的杀意,“查,给我一五一十查清楚,凡是与凶手有关联的人,都得死!”
堂下,一个玉朱洪涛长得七分相似的青年排众而出,躬身抱拳道:“爸,我去吧。朱家等待千年的机会,不容再有失了。”
“好,许你带三个天位长老。三天内,不管是凶手,还是聚灵珠,我都要看到结果。”
“不用三天,一天足矣。”
……
下午放学。
陈布凡正打算去食堂吃饭,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老爸打的。
“小凡,马上回家,快!”电话那头,老爸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
出事了?
陈布凡心头一紧,答应了一声,迅速离开学校。
父亲陈光国是做什么的,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老爸超级超级有钱,而且超级超级忙,有的时候,一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至于母亲……
陈布凡没有关于母亲的丝毫记忆。
他曾多次询问过,可惜,父亲什么都不肯说。有了能耐后,他也曾多方打听,可惜,还是毫无所获。
仿佛他是父亲陈光国独自一人打造出来的一样……
陈布凡的家位于郊区,是一处自建的小山庄。
他刚一回到家,陈光国就一脸严肃地沉声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文砚市,你赶紧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
“怎么了?”陈布凡眉头微皱,虽然父亲极力掩饰,但是,眼中的焦虑和不安,瞒不过他。
“不要多问。”陈光国沉声道。
“有谁想对付我们吗?”陈布凡眼底寒芒涌动,谁特么活腻歪了,敢来惹我家?
“说了不要多问,快去收拾东西。”陈光国眼中的急切更胜。
正当此时!
突
然!
“呵呵,陈光国,逃了那么久,还没逃够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同时,一股恐怖的压抑席卷而至,笼罩整个山庄。
原本欢腾的虫鸣鸟啼,瞬息戛然而止。
“该死!”陈光国脸色铁青,将陈布凡拉到身后,压低声音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一切有爸。”
“嗯。”陈布凡嘴上乖巧的答应,内心却翻起惊涛骇浪。
居然是大天位的武者……
父亲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么会牵扯到大天位的武者?
难道和母亲有关?
想到母亲,他双眸急闪,决定静观其变。
突然!
唰唰唰……
狂风叠涌,沙尘漫天。
一鹤发童颜,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背着双手,从天上踏空而下,气势凌云,宛若仙人下凡。
落地风止。
陈光国攥紧双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哼,十几年了,你们还不死心吗?”
“交出来吧,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也用不上,何苦为之赔上性命?”老者一脸漠然的说道。
“呵呵。”陈光国一脸讥诮的哼笑两声,“就算我肯给你,你敢要吗?”
“老夫不敢。”老道坦然承认,话锋一转,“不过,
有人敢。”
“谁?”陈光国双目微眯,眼底寒芒涌动。
“告诉你也无妨,京都徐家。”
“京都徐家又如何?”陈光国上前半步,挺直胸膛,傲然道:“武尊面前,世间一切皆是土鸡瓦狗!”
“雪姑娘的确是千年不出的天纵奇才,但是,她消失已经快十五年。一张虎皮,你硬是扯了十几年,够了吧。”老道锐眼如鹰,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光国,想要寻出一些破绽。
可惜……
“是不是虎皮,你试一试不就清楚了?”陈光国毫不畏惧的与老道对视,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
“你别敬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