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
竟然还有渡劫大能？
还是十个那么多？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听完陈布凡言简意赅的叙述，李向飞和秦冰蕊面面相觑，半个字都不信。
妖族若真有渡劫强者，早就一统斯洛，哪里还容得人族和魔族与之三足鼎立？
换做旁人，李向飞绝对噗之以鼻。
可陈布凡不同，且不说他打不过，就算打得过，他也不敢开罪。
因为，这是唯一能够自由来往两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求到他，岂能得罪？
李向飞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道：“陈兄，莫要开玩笑了。你找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
“我以道心起誓，方才若有虚言，心魔噬体，永世不得超生。”陈布凡懒得过多解释，直接发下道心誓言。
李向飞神情一滞，端着茶盏的手不由自主地猛然用力，‘嘭’的一声将之捏得粉碎。
秦冰蕊更是美目一瞪再瞪，眼珠都差点崩飞出去。
幻听了吧？
假的吧？
怎么……可能？
两人呼吸停滞，大脑空白，惊骇欲绝。
陈布凡等了半晌，待到李向飞呆滞恍惚的眼神恢复神采，才沉声继续道：“据我所知，无论是谁，一旦涉足荒野，修为
都会被压制到洞虚境以下。所以，斯洛的生灵便普遍认为，斯洛的最强，就是洞虚。”
“人族和魔族既然能与妖族抗衡，必然也有渡劫强者的存在，或是对付渡劫强者的方法，只是你们不知罢了。”
李向飞狠咬舌尖，借助剧痛迅速清醒，继而端起茶壶，仰头饮下几大口滚烫的热茶，方才勉强压下惊涛骇浪的心海。
“抱歉，陈兄所言，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换做旁人，哪怕有道心誓言，李某也断难相信。”
“理解。”陈布凡轻轻颔首，“我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寄一封家书回去。一来，将妖族的情况告知人族，尤其是‘黄泉天落、苦海惊变’的事；二来，希望能由人族出面，帮我保住徒弟李飞的性命。”
闻言，李向飞越发相信陈布凡先前所言了。
妖族……十大洞虚妖帝……还有妖尊……
人族，当真危在旦夕啊！
他‘唰’一下起身，郑重其事地抱拳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欲亲自回去说明一切，还望陈兄鼎力相助。事后，多的我不敢保证，秦月帝国，将永远是陈兄的铁杆盟友，永不背叛。”
“我也要回去，陈兄，求你帮忙。”秦冰蕊紧随起身，
满脸急切。
虽然两人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回到那个囚牢一般的世界中，但是，那毕竟是家啊！
“两位稍安勿躁，以你们的实力，就算回去，也帮不了大忙。你们只需写上一封家书，说明一切，再附以相应的信物，我自有安排。”
李向飞想也不想就否决，“不，这事太大了，就算我们亲自回去说明，恐怕也难以取信旁人，更何况是书信？”
秦冰蕊哀求道：“陈兄，求你送我们回去吧。我要亲自面见父皇，哪怕死谏，也要让秦月帝国早做准备！”
“我陪你！”李向飞拉住她的小手，一脸坚定和视死如归。
“我刚才已经说过，人族和魔族，既然能和妖族抗衡那么多岁月，肯定有相应的底气。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陈布凡顿了顿，紧接着道：“如果斯洛的人族真遭灭顶之灾，你们与其回去无谓的牺牲，倒不如留着有用身，方能报仇雪恨。”
“更重要的是，只要你们活着，也只有你们活着，才能将斯洛的人族繁衍下去。”
“你们以为我不想亲自去救李飞吗？”
陈布凡闭上双眼，满脸不甘不忿，还有沉重的自责和痛苦。
“的确，我和李飞没有太深
的感情。的确，我有很多心愿未了，不想死，也不敢死。但是，他是我带过去的，我便有责任和义务将他平安的带回来，否则，终生寝食难安。”
“然而，为了华夏，为了地球，为了更多的人，我不能死，不能去救他。”
说到这，他不由自主攥紧双拳，狠心咬牙继续说道：“别说一个李飞，就算是十个百个，乃至千个万个，比起种族的存亡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们要回去，简单，无需我护送，只需往传送门一跃，绝对能平安回到斯洛。可是，如此一来，斯洛的人族若遭毁灭，便是真的灭族了。”
“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斟酌吧。”
自责懊悔是真的，想去救人也是真的，为了大义也是真的，但，要说陈布凡没有半点私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尤其是没意义的送死。
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