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看着朱元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说这件事情有点匪夷所思,但是陈敬和苏进都是朱厚照的心腹,他们都承认了这人的身份,恐怕其中确实是有什么缘由的。
张鹤龄也并非真的无脑,他想了想,开口问道:“皇上呢?”
其余人这才发现朱厚照竟然不见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下张鹤龄也被朱元璋身上的气势镇住,不敢说话了。
房间内一片静默,萧然倒是泰然处之,还直接在朱元璋的身边坐下了。
就在这种十分安静的氛围下,杨廷和匆匆赶来,进了门之后连停留都没有,一下跪倒在地。
“臣叩见太祖高皇帝!”
在场的众人直接愣住了,陈敬和苏进见此,也连忙再次跪倒在地。
“奴婢叩见太祖高皇帝!”
他们这一声高呼,才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忙不迭的跟着跪了下来。
张鹤龄更是浑身冷汗,他讨好的冲着朱元璋笑了笑,说道:“太祖高皇帝,臣刚才实属是因为太过担心皇上,还望太祖高皇帝恕罪!”
朱元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萧然说道:“这是从百年后过来的人,对现在甚至是未来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没有犯过什么错,或者说未来也犯过什么错,不然就休怪咱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看向萧然,问道:“你刚才说的戴皇冠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然无视了张鹤龄惊恐的表情,说道:“朱厚照的爹,也就是孝宗,对张皇后十分宠爱,也只有这样一个皇后,身为张皇后的弟弟,张鹤龄和张延龄自然也及其嚣张。”
“在一次宫廷内部的晚宴上,他们两个就趁着孝宗上厕所的时候,戴上了孝宗的冠,太监何鼎上前阻拦,而更过分的是,他们再又一次入宫的时候,竟然在宫里强奸宫女!”
“何鼎大怒,手持金瓜,想把二张兄弟打死,被当时另外一名受到明孝宗宠信的太监李广给阻止,事后,何鼎以二张兄弟以无人臣礼为由,将此事上奏明孝宗,要求明孝宗处罚二张兄弟,谁料明孝宗不但不处罚二张兄弟,反而让锦衣卫将何鼎下狱,后来,张皇后又指使李广将何鼎杖杀于狱中。”
“放肆!”朱元璋怒斥一声,看向张鹤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张鹤龄冷汗连连,他向来是仗着和张皇后的这层关系,无法无天惯了的,现在他才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太祖高皇帝!臣,臣当时年幼!年少无知啊!”
萧然笑了,“怎么,大龄巨婴?”
身后跪着的人里面,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张鹤龄哪里还有时间在意这些,他现在只求他的好姐姐赶紧过来救他一命。
可惜了,现在豹房的消息根本就传不出去。
朱元璋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张鹤龄,十分嫌弃的说道:“来人啊!把他给咱拉下去,明日腰斩!诛其三族!”
至于张延龄,反正也在三族里面,不值当特意拿出来说。
很快的,门外的锦衣卫就进来把人给拉走了。
这时,朱元璋才看向陈敬和苏进,问道:“咱刚才过来的时候,外面为何吵吵嚷嚷!”
陈敬连忙上前,说道:“这,是王浣衣来请求觐见皇上,被我等拦了下来,正赶上张鹤龄和杨阁老来看望皇上,所以才闹了起来。”
朱元璋皱眉,“这王浣衣又是什么人。”
萧然凑到朱元璋的耳边说道:“就是我刚才提过一嘴的王满堂。”
朱元璋了然,但他也没想着取关,反正是朱厚照的女人,这件事情也不是她引起的,朱厚照到时候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于是便将这人给抛到了脑后,看向还在跪着的众人说道:“尔等最好回去想一想,自己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别等着咱一一清算!”
“你们当中有些人,心恐怕是大了,妄想摆布皇帝,哼!”
朱元璋与其不屑,那一声包含着杀意的冷哼,让一些心里有鬼的人胆战心惊。
“行了,退下吧。”朱元璋无意和他们扯皮,干脆利落的让人都走了。
大臣们连忙磕头谢恩,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萧然则是问道:“我们还回去看一看朱厚照吗?”
朱元璋想了想,摇了摇头,“咱就不回去了,伱去看一眼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吧,咱在这等着你。”
萧然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即墨古城。
医院。
萧然过去的时候,朱厚照的吊瓶已经打完了,甚至连关于不孕不育的检查都做完了。
见萧然过来了,朱厚照双眼一亮,“先生来了。”
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