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改稻为桑这事儿成了,便又在他们扳倒严嵩等人的路上增加一块绊脚石,眼下看着皇帝明显是心动了,这些清流坐不住了,一个个的蹦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粮食乃民生之本。”
“陛下,若是开了这个先例,此后若是银子依旧不够又该如何?十取一?变成十取二三?”
“将好生生的粮食毁了,实在不是明君所为啊!”
当即,这些清流和严党,便在朝堂上吵起来,口水纷纷,活像是菜市场。
嘉靖头疼扶额,不耐道:“此事朕自有决断,容后再议,今日暂先退朝。”
……
朱厚熜也没有上朝,他想改稻为桑,却奈何总有些人在中间使绊子,这叫朱厚熜难免心中烦躁,捧着本经书读,也好静静心。
朱元璋和朱棣拉着萧然过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个不肖子孙,青天白日的,不看奏折,尽看这些无用的东西!”
“想咱事事亲力亲为,就怕百姓过不上好日子,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你却……”
朱棣曾五次御驾亲征,更是个武德充沛的皇帝,当即抽出腰间的腰带,朝着朱厚熜就走过去,将人摁在地上,狠狠地一顿抽!
朱棣恶狠狠的挥腰带:“喜道是吧?尊道者升官发财,不尊道,敢于进言劝谏你的大臣就要受到处罚,轻则削职为民,枷禁狱中,重则当场杖死是吧?”
“嗷,伱谁啊!来人,有刺客刺驾啊!”朱厚熜嗷的一声喊了出来。
“哟,你还好意思喊,连你祖宗都不认识了。”朱棣心中更是来气了。
朱元璋也脱下鞋底子加入揍孩子的活动。
朱厚熜若仅仅只是昏庸,他倒也还不会生气,只是想到嘉靖二十一年十月,以杨金英为首的十几个宫女,决心要害死这不肖子孙,便还真的能叫人家成功,他心中就来气。
什么时候朱家的子孙竟如此憋屈?皇宫大内之中,又疏忽到了何种地步,能叫皇帝被刺杀?
朱厚熜此时也想起来了壬寅宫变一事,有了强烈的心理阴影,不然他也不会从紫禁城的寝宫搬到西苑的万寿宫。
那天夜里,朱厚熜正在睡觉,当时十几个宫女一拥而上,一起按住他,用绳索勒住他的脖子想把他勒死。要不是她们慌乱之中,把绳索打成了死结,怎么也勒不死朱厚熜,怕是现在他坟头的树都长得挺高了。
这其中还有两个是朱厚熜的妃子,这两个一看事情不对,就扔下了其他宫女向皇后报告,想来个戴罪立功,好在皇后立即带人救下了已经出气比进气多的朱厚熜。
至于以杨金英为首的这些宫女和那两个向皇后打报告的妃子都被处以极刑。
朱元璋和朱棣兴许是打累了,一个拿着腰带,一个拿着鞋底子,停了手。
朱厚熜这才有机会抬眼,好好地看看这两个敢闯进万寿宫打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大胆,尔等竟敢身着龙袍……”可话还没说完,朱厚熜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两位,怎么如此眼熟?
倒像是洪武帝和永乐大帝……
想起先前自己在塌上捡到的那块会发光的玉石,朱厚熜眼睛瞬间一亮,扑到两人腿边:“那玉石订单竟是真的!”
见着老祖宗,即便是刚才挨了一顿揍,朱厚熜的心中也满是安全感。
再怎么样,老祖宗也不会对自己动杀心。
“你想改稻为桑?”萧然上前一步。
见到个外人,朱厚熜目光中带上了几分警惕。
“我是超时空公司的老板,你的订单,将由我的公司来完成。”
朱厚熜这才点点头,叹了口气,满脸苦涩:“严嵩等人提出改稻为桑,实际上若是操作得当,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办法,可奈何张居正等所谓的清流,诚心不想让朕将此事办好。”
萧然点点头:“确实如此,这所谓的清流也不过是一群自诩清流的人,他们也是有私心的,改稻为桑一事乃是严嵩等人提出的,要是真的顺利办成了,严党势力增强,也就给他们这些清流扳倒严党增加了一块绊脚石,想到此处,若是那些清流哪天同意了,也一定会在这件事背后使绊子。”
朱厚熜连连点头:“如今便是此事叫人烦忧。”
萧然摇摇头道:“任何事物都是两面的,改稻为桑这件事情的弊端很显眼,但是好处也很大,但是当一个重大决策出台时,如果没有人能够对其可能造成的负面作用给予足够评估,制定一套符合系统的执行办法,设法弥补漏洞的方法,那么在执行过程中就可能放大问题,让决策功亏一篑。这样的决策,该反省的就不只是决策本身,而是整个决策机构出了问题。”
“可怜这个利民之策,最后变成了害民之策。”
朱厚熜却是不解:“严嵩此人虽然奸诈,但此事他绝对是最想办好的一个,而那些清流,即便是和严党之间有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