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完成改土归流了。
朱由检想趁着大军在那,把贵州梳理一遍,设置军民府管辖土司。
最好再设些卫所,让有功官兵世镇,压制那些小土司。
对西南土司作乱烦不胜烦,朱由检想到杨应龙播州之乱、现在的奢安之乱、以及南明时的沙普之乱,觉得这些土司都没什么忠心,很多都想在大明衰弱时造反。
既然如此,他就趁着大军集结强压,把贵州大土司消灭掉,再分割小土司,让他们彻底没有能力作乱。
这件事需要有能力的大臣,秦良玉本身是土司夫人,还是一位女将,不可能让她负责这种事。
川贵总督的职务,需要有能力的大臣担任。
『朱燮元、傅宗龙两个,丁忧得真不是时候。』
对这件事恨得牙痒痒,朱由检恨不得奢安之乱已经平定,把饷银节省出来,用在其它地方。但是招抚的事情已不可能,朝廷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同时对于侵夺武将兵权的文臣,朱由检同样不满。军中之事紧急,武将根本没有丁忧这一说,但是文臣统兵,却要守三年之制。否则就会被其他文臣弹劾,根本干不下去。
这在作战的时候,自然是极大隐患。
『文官把武将的兵权夺了,却要按文臣守制,这样做根本是拿军国大事当儿戏!』
『前线十多万人马、一直拨付钱粮养着,就因为朱燮元守制被耽搁——』
『大明死个皇帝,都没这么花钱!』
这么多钱粮花费,朱由检想想都崩溃。
天启皇帝的皇陵,不过需要花费二百万。朱由检搜刮阉党,勉强凑了出来。
但是西南前线人吃马嚼,每年至少都要花费二百万。这还只是朝廷拨付的,当地压力更大。
被朱燮元守制的事情一耽搁,朱由检即使立刻起复他,想剿灭安邦彦也需要一两年准备。朝廷和西南当地,要一直承受钱粮压力。
所以对有些人弹劾延绥巡抚朱童蒙,说他夺情不合礼法,应该像崔呈秀、李养德、陈殷一样回家守制,朱由检根本没有理会。
在他看来,总督、巡抚有军务职责就应该按武将对待,根本就不该有守制这一说、更不需要夺情。
朱童蒙即使要撤,也不能用他该守制的理由,要追究他建祠颂美等附逆行为。
不过这个人在延绥干得如何,朱由检并不知道,他打算等孙传庭暗访的奏疏传来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而且守制的事情需要改动,至少要把总督、巡抚、兵备道这些有军务职责的文官丁忧制度改了,不能再因为守制影响战事。
否则就把文臣兵权夺回来,不让他们插手军务。
教训实在太大,朱由检下决心把丁忧制度改革。即使和朝中大臣对抗,他也在所不惜。
否则他以后真的不敢让文臣领兵,免得这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回乡守制。
《明史》:
奢崇明者,效忠亲弟尽忠子也。幼孤,依世统抚养一十三年。……
旧制,永宁卫隶黔,土司隶蜀。自水、兰交攻,军民激变,奢崇明虽立,而行勘未报。摩尼、普市千户张大策等复请将永宁宣抚改土为流。兵部言,无故改流,置崇明何地,命速完前勘诸案。……
天启元年,崇明请调马步兵二万援辽,从之。崇明与子寅久蓄异志,借调兵援辽,遣其婿樊龙、部党张彤等,领兵至重庆,久驻不发。巡抚徐可求移镇重庆,趣永宁兵。樊龙等以增行粮为名乘机反,杀巡抚、道、府、总兵等官二十余员,遂据重庆。……
时安邦彦反于贵州,崇明遥倚为声援。……
崇祯初,起燮元总督贵、湖、云、川、广诸军务,大会师。燮元定计诱贼深入向永宁,邀之于五峰山桃红坝,令总兵侯良柱大败之,崇明、邦彦皆授首。是役也,扫荡蜀、黔数十年巨憝,前后皆燮元功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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