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爵位,他现在都舍得封出去。
而且郑芝龙要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多。他在这个过程中,会加强对郑芝龙集团的影响力。
所以,在过年期间闲来无事之下,朱由检决定用海外戒严令的条款,亲自插手这件事。命令锦衣卫打探清楚郑芝虎来京的打算,然后做出应对。
锦衣卫接到这个命令后,当即布下了天罗地网。在郑芝虎进城之后,便盯住他的踪迹。
此时的锦衣卫,在朱由检派出一千巡捕营官兵,充实城区卫尉署后,对于京城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次针对郑芝虎的行动,便是一次检验。
对此茫然不知,郑芝虎来到京城之后,看什么都觉得惊奇。
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北京城的干净。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没有把这座城市弄乱。
“不愧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这么多的人,都还这么干净。”
“月港没这么多人,却比这脏多了。”
郑芝虎年龄不大,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但是却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城市。
不论是南方的澳门,还是日本的长崎,他都曾经去过。
在他看来,这些城市没一个比得上泉州,尤其是开埠的月港。
就连天津,虽然颇为繁华,但是在郑芝虎看来,却认为最多和月港不相上下。在商人数量和货物种类上,月港还要更胜些。
所以在他看来,月港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城市。
如今来到京城,才发现月港根本不算什么。大明京城的繁华,远远胜过月港。
尤其让他注意的,就是京城非常干净。不像月港那个港口,货物胡乱堆积。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感慨,一个京城本地人“嘁”了一声,在旁边道:
“本来还没这么干净的,这不新皇登极嘛,当然要有新气象。”
“年前派了一千个锦衣卫,专门打扫京城。”
“这一千人又号召了几万人,把全京城打扫了一遍。”
“你说这样下来,京城能不干净嘛!”
郑芝虎闻言大奇,实在没想到在外地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在京城竟然会干这种活计,询问道:
“锦衣卫会干这种事嘛?”
“而且年前到现在都十几天了,怎么还这么干净?”
“难道他们天天扫,不干别的事情?”
皇帝出行泼水净街是常事,甚至官员出行这样干的都有不少。但是却没有维持下来的,过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但是京城这边,明显是不一样。在郑芝虎看来,似乎是天天打扫。
说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一个穿着红衣、拿着扫帚、提着个用藤条编成的铲斗、正在扫地的人道:
“那个扫地的人是谁?”
“难道是锦衣卫?”
这个京城人看了一眼,对此已见怪不怪了。带着三分不屑、两分羡慕的心思道:
“他算什么锦衣卫?”
“是跟着锦衣卫干活,现在派去卫生队的。”
“说是卫尉署的人,其实就是扫大街的,不算正经官吏。”
似乎对这个活计颇为不屑,但是却隐藏着一丝艳羡。因为这些人虽然辛苦,却是在卫尉署有正式编制的,而且还有工资。他就是想要进去,都找不到门路。
这个工作,被锦衣卫优先招收烈士家属、以及在年前打扫卫生时积极响应的人士。他既不是烈属,也没有在年前大扫除时响应,当然不会招他。
所以,在错失了这个机会后,他在嘴上蔑称这些人“扫大街的”,似乎颇为鄙视。
其实内心之中,他对这些人却有些羡慕。知道这些人找了个有皇粮的工作,远比自己稳定。
尤其是想到自己工作的店铺,还要给他们交卫生费,他心里更来气了,也没心情和郑芝虎再说,迈步就要离去。
郑芝虎见此急忙拦住,这人被五大三粗的郑芝虎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道:
“怎么?还想动手?”
“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红马甲虽然是扫地的,却也是卫尉署的人。”
“等他叫来巡警,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把那个扫大街的当成救命稻草,张嘴就要喊人。
郑芝虎听得不明所以,郑彩却反应很快,塞了一块碎银子给这个人,笑呵呵地说道:
“兄台不要激动,我们就是问问。”
“你说的红马甲是什么?卫尉署又是什么?”
“还有这巡警是谁?”
把银子强塞过去,显示自己无恶意。
这人接了银子,又看他们没有动手的想法,掂量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