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的肚子发出一声闷响,鼻腔和嘴里同时渗出了猩红的流血。
他不敢置信的低下头,随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错了吗?”
杨云看着地上眼镜男的尸体,喃喃自语,刚平静的内心现在直接跌入谷底。
“我我不想死!呜呜我孩子还在家等我呢”
格子衫大妈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哀嚎起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那那是什么?”
还没等杨云缓过神,就见火光中突然窜出一阵阵黑气,迅速钻进了三人的身体里。
杨云只感觉无尽的寒冷,深入骨髓。
杨云的意识渐渐消失,迷糊中他看到公交车慢慢腐烂,车身上的鲜血,开始呈现出大块的锈迹。
与此同时,北方的夜空中,一颗星辰闪烁了几下。
翌日。
一片荒芜的墓地上,赫然停了辆锈迹斑斑的公交车,车内的青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咳咳咳!”
杨云艰难的翻过身,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扶着额头挡住了阳光,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近乎昏迷。
血红色的章鱼宛如石雕般,伫立在苍穹之上一动不动。
杨云环顾四周,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身旁依旧躺着,昨夜那横死的赤裸眼镜男的尸体。
格子衫大妈和老妇人却不见了。
杨云从身上摸索出了手机,地图上的定位显示这里为龙池公墓,离他原身记忆的地址并不远。
但是现在的杨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回家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拨打了求救电话。
嘟嘟嘟
“喂,你好!龙华区报警中心!”
“你好,我叫杨云!”
“”
杨云和手机那头的接线员,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看到身旁近在咫尺的大树,杨云内心一喜。
他准备挪到树下休息,余光却瞥见了大树旁的一座墓碑,顿时心中一凛。
墓碑上篆刻着,父 王安生之墓几个大字,上面贴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照片,赫然就是昨夜的公交车司机。
看到这里,杨云的屁股忍不住往后面挪了挪,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片刻,随着急促的警笛声响起,杨云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即又昏了过去。
等杨云悠悠转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吊在上面的风扇。
他从床上踉跄着坐起身,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中,布置的非常简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此时杨云才确定,自己正身处在医院的病床上,盆栽中粉色的花朵在窗户上,正随风飘荡。
“你醒了?”
伴随着开门声,从外面走来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魁梧的身材和刚毅的面庞,手中还拿着一些文件。
男子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了病床边,向杨云伸出手。
“秦顶天,赤红小队队长!”
“杨云!”
“说说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杨云松开手,从其手上的老茧和挺拔的身姿确定,面前的秦顶天是一个服役多年的军人。
他回想着自己经历的恐怖事件,仔细的向秦顶天叙述了一遍。
“等下!”
秦顶天打断了杨云的叙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是说,你上的是81路公交车?”
“没错,是81路啊!”
杨云看秦顶天惊讶的表情,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记得很清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坐公交车不看多少路,那指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秦顶天抿了抿嘴。
“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你上的那辆不是81路,而是已经废弃的18路公交车!”
“18路公交车?”
“是的,18路公交车首末站,就是龙华街道和郊区的一处公墓!”
秦顶天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辆公交车两年前被司机开进河里,车厢内7名乘客和司机无一生还,全部溺亡了。”
杨云听到秦顶天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杨云此时察觉到秦顶天话语中的重点,疑惑的看向他。
“你说公交车是司机开进河里?”
“没错,是故意的!”
秦顶天打消了杨云的疑虑,随即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18路公交车当年的卷宗!”
杨云疑惑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泛黄照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