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天,林鹤清也习惯了每天在车上摇摇晃晃的。
在马车上,林鹤清也找到了消遣的活动,那就是和齐爷爷聊天。
齐大夫现在六十多岁,早先时候也是到处治病救人,不管是八卦民俗,还是疑难杂症,都了解不少。
和齐爷爷聊天,林鹤清也得到很多感悟,也消磨了无聊的时间,现在他一点也不觉的无聊了。
就是一直说话费水,好在每隔天就能在客栈停留一次,可以补充水。
晚上则是和齐爷爷一起住在马车里,灵魂进入空间里修炼,没有肉体林鹤清吃不了空间里的东西。
今天,林鹤清照常卷起窗帘,和齐爷爷聊天,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到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林鹤清发现两个镖师轮流吃饭,也没有和大家聊天。
两个人看起来是面对面沉默,其实眼睛都看向人的后面,看起来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每个镖师都是这样,但是其他人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和往常一样吃饭聊天。
不到半个时辰,接近四十分钟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镖头就示意出发,镖师纷纷把客人“请”回马车。
林鹤清和齐大夫也上马车了,坐在马车里,林鹤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林鹤清看着齐大夫说。
“齐爷爷,今天怎么感觉不太一样,我感觉心里慌慌的。”
“不用慌,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就算有什么也打不过。我这腿脚,跑也跑不远。你就自己跑吧,跑不过你就认命吧”,齐大夫说道。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是……”
林鹤清反驳齐大夫,看到齐爷爷沉稳的眼睛,林鹤清才知道齐爷爷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齐爷爷!”林鹤清不好意思道。
“别担心,有什么事还有镖师呢,如果他们也招架不住,我们这些人就破财消灾吧,也没什么可图的。”齐爷爷宽慰道。
“嗯,我就是没见过这世面,给您丢人了。”林鹤清低下头。
“这有什么,谁不是从小时候过来的,我十四岁的时候遇到坏事也做不到冷静。”
齐大夫说,“但是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开始担忧,是杞人忧天。
思伤脾,我们做大夫的,不要过多的担心,如果每个事情都做的很周到,会活的很累的。”
“是,齐爷爷,我知道了。”林鹤清很佩服齐爷爷,齐爷爷遇到任何事,都面不改色,冷静处理。
甚至还能花心思宽慰自己的同时,还灌输医术和做人的道理。
一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鹤清总是能听见马匹巡逻的声音,是镖师们在轮流值班。
林鹤清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的意识进入空间,在空间里慢慢平复,接着进入修炼状态,直到空间外面传来动静,他才出去。
今天在马车上,林鹤清和齐爷爷一直在说话,和之前一样,直到马车突然停下。
林鹤清停下了嘴里的话,轻轻掀起窗帘,看不见什么,车与车之间离得很近,遮的严严实实。
车子突然停下,马车上的人议论纷纷,镖师则是纷纷说道,坐在马车上别下来。
过了两刻钟,传来消息,可以下车,提前吃饭。
林鹤清这才和齐大夫下车,和肖强肖力两人站在一起,这才有安全感。
两个镖师离开了一个,是尚武,去了前面。
又过了一刻钟,尚武回来了。
“怎么了吗?”林鹤清好奇。
“之前不是说忠义镖局比我们先走了一趟镖吗,他们在前面被抢了。
好些客人受伤了,镖师死了一半,剩下的也受了重伤,好在东西没全被抢走,还剩一些马车里。”尚武说道。
果然他去听消息是对的,说真事跟讲故事似的。
“现在忠义镖局的镖头花钱要加入我们车队,要我们镖局把他们的人送到南丰国他们的总镖局。”说到这里尚武停顿了一瞬,接着说。
“人伤的实在厉害,他们的马车躺人的话就有点不够用了,商队的马车也大多是货物,躺不了人。”
“嗯,然后呢?”林鹤清接话。
“镖头让我问问你们这几辆自带车子的,能不能挤一挤,搭上一两个受伤的人,车费可以退五两。
后面的散客也安排了多一个人进去,大家挤挤共渡难关。
您放心,他们的客人都伤的不重,能自理,就是没地住了,马车给受重伤的镖师住了”,尚武说,“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也没事,不强求的。”
林鹤清犹豫,自己的马车确实要住也能住的下,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加入的陌生人进来,会不会给这个镖队带来什么灾难。
不过忠义镖局的人自己的车队已经全部都接手了,如果真有事,林鹤清他们在这个队伍里,也避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