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儿听着这些话心中微惊。
世子是不在乎呢,还是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不管是哪种结果,对她都不利。
都是纪初禾害的!她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世子,那天晚上虽然我和赵康都衣衫不整,我可以肯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
“嫣儿!”萧晏安打断徐嫣儿的话,“不喝避子汤,麻烦只会更多,你还希望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吗?”
徐嫣儿愣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不甘地点点头,“好,我喝!”
药再次送到徐嫣儿的面前。
她没有一丝犹豫,端起来一口灌了下去。
药并不是很苦,可是她的心里却满是苦涩,久久不曾散去。
她就算一开始没有作假,将自己放心的托付给世子,也还是这样的结果,同样会得到一碗避子汤。
这一碗避子汤,让她知道她如今在王府里有多么的弱势。
真要发生点什么事,就算世子也保不住她。
而且,世子所说的会保护她,给她依靠,他的处理方法和她想要的也不一样,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没事的,现在的她处理弱势,不代表,以后还是这样的处境!
等她生下世子的孩子,慢慢地就会熬出头了。
纪初禾无宠无子,她要看看纪初禾拿什么和她斗!
这些想法,徐嫣儿当然不敢表露出来,她拉着萧晏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向萧晏安示弱。
“世子,嫣儿懂了,以后,嫣儿也是有倚靠的人了,嫣儿的夫君是世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嫣儿都可以依靠世子。”
“是的,嫣儿,以后,你不是一个人。”萧晏安郑重地点点头。
刚刚,徐嫣儿喝下这碗药的时候,萧晏安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不管如何,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
纪初禾正在用晚膳,张府医在外求见。
“请张府医进来。”纪初禾淡声回应。
张府医走进来,朝纪初禾行礼,“见过夫人。”
“张府医免礼。”纪初禾抬了抬手。
“夫人,徐姨娘已经按照世子的吩咐将药喝下了。世子特意让我带句话给夫人,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好的,我知道了。”纪初禾轻声回应。
张府医躬身告退。
纪初禾搅着碗里的汤,无奈地摇摇头。
这种事情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算了,要真的如萧晏安说的到此为止就好,可不要像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痛一下。
只要徐嫣儿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影响到她,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夜之间,萧晏安和徐嫣儿的关系仿佛又回了之前。
为了陪伴伤势未愈的徐嫣儿,萧晏安还告了假。
冬苓来给纪初禾请安,路过墨园的时候还听到里面传来徐嫣儿的娇笑声,气得她胸口发闷。
纪初禾没有让妾室每天都来请安的规矩。
因为有时候她也想赖会床多睡一会。
冬苓来的时候,绵竹还在给纪初禾梳妆。
“怎么突然过来请安了?”纪初禾疑惑地问。
“不知道。”绵竹摇头。
“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冬苓站在外面,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夫人让她在外面等着,是要给她站规矩吗?
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夫人面前耍小聪明,要是真的因为此事得罪了夫人,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纪初禾梳妆完毕,立即召了冬苓进去。
“妾身拜见夫人。”冬苓立即跪了下来。
“平日不必行此大礼。”纪初禾淡声回应。
“夫人,妾身有错,今天是特意来认错的。”
纪初禾神色未动,淡淡问:“你何错之有?”
“妾身厌恨徐姨娘,所以那日特意出现在徐姨娘面前,料定了她会和妾身发生口角,想借夫人的手挫挫徐姨娘的锐气,妾身知道错了,甘愿受夫人责罚,以后再也不敢耍这种小聪明了。”
纪初禾露出一丝浅笑,“冬苓,你要比徐姨娘聪明一些,为自己算计也无可厚非,日子还长着,何必争这一朝一夕的长短?”
“夫人,妾身知道了!”冬苓是真把这一句话听进心里了。
“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谋划,去争取,但是,绝不可生害人之心!你若能守住这一点,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利益,我绝不会拦着你,更不会为难你。”纪初禾也非常坦白。
和冬苓这种人沟通不需要太多弯弯绕绕。
“是,夫人,妾身谨记夫人的教诲。”冬苓朝纪初禾叩头。
“起来吧。”纪初禾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