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程一直关注着萧晏安这边的情况。
可是,就那个小院防得跟个铁桶似的,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
冥儿一定按照计划死活赖上萧晏安了,纪初禾难道一点都不怀疑萧晏安吗?
高郡守来找萧锦程,脸色有些不好看。
“冥儿那边进展如何?怎么还没有动静?”
“外公,我也在关注那边的情况。”
“冥儿可是我精心培养的,本来大有用处!要送去帝都帮你舅舅稳固地位。要是折在萧晏安这条小阴沟里,真是亏大了!”
高郡守觉得纪初禾一来,势头就立即转了方向,开始失去控制了。
“外公,我敢保证,他们查不出冥儿的真实身份,只要冥儿的身份不暴露,萧晏安没有中这一次的美人计,冥儿大不了就是被送回清莲庵去。到时,依然可以按照外公的计划,送到帝都为舅舅铺路。”
“嗯。”高郡守点点头,“无论如何,要保证冥儿的安全!”
“是,外公放心。”萧锦程轻声回应。
傍晚,一辆马车飞速地驶离了云泽山。
刚好是结束了一天的耕种的时候,百姓们都已经下山了。
“那不是世子夫人的马车吗?”
“世子夫人离开云泽山了吗?”
“不是世子夫人,好像听说是送那个小尼姑回清莲庵了,她师父不是还病着吗?估计是回去陪她师父去了。”
“世子和世子夫人真是善良啊,哪怕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尼姑都能这么倾力相助。”
“谁说不是呢!”
萧锦程听到大家的议论转身就走。
计划失败了吗?
萧晏安竟然真的把冥儿送走了。
明明前几天还对冥儿那么好,冥儿还信誓旦旦的已经拿下萧晏安了!
立即派人前往清莲庵去探探情况,他向外公保证了,还要把冥儿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很快,他的人就回来了。
“怎么样?见到冥儿了吗?”
“二公子,庵堂里没人!就连慧静师父都不见了!”
“什么?”萧锦程大吃一惊。
萧晏安和纪初禾究竟把人弄到哪去了?
“你立即派些人手去给我查清楚慧静和冥儿的去处!”萧锦程沉声下令。
“是!”
萧锦程怎么也想不明白,萧晏安和纪初禾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纪初禾和萧晏安正在和大家一起吃晚饭。
这几顿虽然不如那天丰盛,不过还是较之前大有改善。
大家对萧晏安的看法,大大改观了。
吃完饭,纪初禾特意将那一幅春耕图取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展示。
大家一窝蜂一样围了上去。
“世子画得真好!这是我们几个吧,当时我们正在分秧苗!”
“对对,就是我们!”
“我们在这,正在插秧呢!”
“我们只顾着干活,没想到这一幅画面竟然是这么美!”
纪初禾看火候到了,走到画前,“世子不止是看到美景才作下这幅画,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世子夫人,还有什么原因啊?”
“相信大家都知道,云泽山的耕田对淮阳的重要作用,如果收成好,咱们淮阳的百姓就不用再挨饿了!世子想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将来,这一幅画会挂在四汇堂里,给我们的儿子看,孙子看。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开垦云泽山的先辈们当时劳作的样子。”
经纪初禾这么一说。
这普通的一幅画仿佛都进行了精神上的升华。
众人再看向萧晏安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敬佩。
果然是世子,是王爷的嫡子,格局就是不一样!
二公子就绝对想不到这些!
在座的人更因为纪初禾这么一解释,直观地感受到嫡子和庶子的区别了。
怪不得,世子夫人说二公子难登大雅之堂呢!
这话可不是张口就来的。
不是说二公子不好,只是说,和世子比起来就逊色了。
萧锦程看着这一幕,指甲都插入掌心的肉中,愤怒的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纪初禾不仅没有和萧晏安产生矛盾,怀疑萧晏安,还绞尽脑汁地在帮萧晏安!
他还不了解萧晏安吗!
这就是萧晏安随手作的一幅画,绝不可能想过放到四汇堂里去给子孙后人看,更别提什么纪念意义了!
这些都是纪初禾编出来的!
纪初禾这不是给萧晏安镀金,这简直是要给萧晏安重塑个金身啊!
萧晏安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酸甜交加。
甜的是,纪初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