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后虎子神色一僵,眼底的惊恐之色更浓了。
身后铺天盖地的黄皮子已经够可怕的了,而在我们前面,可能还存在着更可怕的东西?
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那我们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惊恐,此刻的虎子脸色煞白,就连跑动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我的情况还要比虎子更糟。
虎子只是小腿受伤,而我身上的伤口多达十余处,每一处的伤口都很深,尤其是大腿根那里,被一只黄皮子的爪子直接给划出了一道长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的大口子,皮肉翻卷间,几乎都深可见骨了。
不过,也亏的我那时候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不然的话,恐怕就不是被划破大腿根那么简单了,怕是哥这辈子就特么要做一个咸蛋超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那群黄皮子不急于追赶我们,那索性我和虎子也不跑了,而是慢吞吞的往山下走。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虎子手持火把,不时的转头四处乱看,而我,却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小路。
又走了一会,我忽然再次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条小路,如果以成人的速度正常行走,半个多小时就能下山,而我和虎子之前一路飞奔,已经跑出了很远了,现在我们两个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可前方的景物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黑漆漆的,别说村子了,连一丝村子的轮廓都看不到。
就仿佛,这是一条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路一般。
“难道是鬼打墙?”我皱了皱眉头,随后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吊在身后的黄皮子群,再次低声喃喃说:“亦或者,是这群黄皮子搞的鬼?但它们到底要干什么?既然不急于追我们,又为什么要将我们困在这条小路上?”
这时,阴风乍起,那风极其阴冷,我和虎子本就出了一身的汗,被这股阴风一吹,立马就浑身一抖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随后,就听‘呼’的一声,却是虎子手中本就即将燃烧殆尽的火把直接就被吹熄了。
火把一灭,四周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而且,随着阴风吹起,那群黄皮子嘈杂的叫声竟然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周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和虎子紧张的呼吸声在阴风中回荡着。
“千俞,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虎子有些颤抖的声音传出:“是因为黑暗的缘故吗?”
我紧紧的握着铁锹,低声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虎子说的没错,当阴风吹起,火把熄灭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氛立马就发生了极其容易察觉的变化。
温度在骤然间降低了,嘈杂的怪叫声消失不见了,而且,刚刚上山时那种被人在暗中窥探的感觉,再次找上了我。
就仿佛在周围的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的注视着我们。
“嘿嘿”
忽然,一个嘶哑的低笑声自黑暗中响起,那声音诡异极了,且响起的十分突然,别说是虎子了,就连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声惊的头皮发麻,虎子就更别说了,一双腿都打起了摆子。
“谁?”虎子壮着胆子,硬着头皮问:“谁在笑?”
“就是你们坏了我老娘的好事?”
嘶哑的声音再次传出,那声音飘忽不定的,让人判断不出方位。
最为古怪的是,这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又极其尖锐,就仿佛一个人故意夹着嗓子说话一般,且声调也很古怪,那种感觉有点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虽然可以说出一整局话来,但语调却很蹩脚。
“哼哼,我道是什么人坏了我老娘的好事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可怜我老娘几百年的修行,最后,竟被你们两个毛头小子给毁了。”
随着嘶哑的声音落下,身旁的蒿草忽然就晃动了起来,随后,一只肥硕的黄皮子竟慢慢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只黄皮子后,我和虎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未表现出太过恐慌的神色,只是一颗心狂跳个不停。
但虎子就不同了,他已经对黄皮子产生了心理阴影,尤其是眼前的这只黄皮子,不仅壮如牛犊,且还是直立行走的,这大半夜的,相信任谁看到这一幕都无法保持镇定。
而且,随着这只黄皮子彻底从草丛里走出来,我立马就看到,这只黄皮子不仅可以口吐人言,且它竟然还披着一件肉色的外套,那外套不仅带有兜帽,还是一件连体衣。
它整个身体都被塞进了肉色的连体衫里,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不着寸缕的人呢,但如果离近了就会发现,它尖嘴猴腮且一脸的绒毛,生生的长着一张黄皮子的脸。
但随后我忽然就心头一颤。
因为我在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