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内城细雨连连。
整个城市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
人们也都像被夺走了三魂七魄。
走在街上都摇摇欲坠。
一副行尸走肉模样。
人群皆是一身白袍。
本该骄阳似火的夏日。
此时却如冬日般银装素裹。
“仙尊诈尸啦!啊啊啊啊啊。。。”
人群中突然蹦出的巨大人声。
打破了充满哀思的画面。
刚睁眼,薛染宁发现自己躺在十六抬大轿的正中间。
这轿抬的极其平稳。
要不是悄咪咪掀开轿帘儿偷看了下轿外景象。
她还以为自己还躺在寝宫床榻上呢。
想必抬她的轿夫对她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即便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还不想让她受一点颠簸。
身边的“床”上满满的铺着黄白相间的菊花。
脸旁边还躺着一只盛开的桃花枝。
花瓣下面还压着手掌大的一片龙鳞。
漆黑如墨,却闪着点点异彩。
“。。。。。。”
薛染宁无语。
还有比这更社死的现场么。
自己一个小误会。
连累这一城的人跟着伤心。
现在说自己没死。
能不能让别人打死。
一时间找不着台阶下。
只敢把轿帘儿掀开一点小缝儿。
好死不死就被正巧被走在轿旁的界内城百姓看见了。
十六位抬轿的大汉瞬间停下了脚步。
缓缓的将这送葬的轿子放在地上。
“我说我又活了,你们能信不。”
薛染宁含羞带臊,嘴角微微抽动。
一脸的做贼心虚。
但凡有个地缝,她早钻进去了。
原本的阴郁气氛瞬间变成了掌声和欢呼。
命都是人家救下来的。
就算仙尊搞个小乌龙。
哪有人能真跟她置气。
该说不说,唢呐确实是流氓乐器。
刚才还吹得荡气回肠。
转瞬间就变得热闹无比。
“大排宴宴!”
咱染宁姐总算是就坡下驴。
免去了这一场尴尬。
还是父老乡亲不跟她计较。
回礼请顿饭还是要得的。
流水席还是那个流水席。
但全城的人都吃的欢天喜地。
就剩那几个擅长推演的能人还有点郁郁寡欢。
【仙尊是死了,然后又活了,我们是算对了还是算错了】
死就是生,生就是死。
生生死死,周而复始。
总而言之,不仅玄学,之后这几位在哲学方面也称得上集大成者。
第二天早会。
薛染宁就把地府的诉求说于属下听。
原本地府只有一位阎罗王。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发展成十殿阎罗。
每位各司其职。
原本是一派和谐。
但人多的地方必然会生出嫌隙。
鬼多的地方也是一样。
时间久了,必然会有人想些不该想的。
为了一己私利,或者为了自己的野心。
妄图破坏三界平衡。
这次暗戳戳的搞小动作的就是十殿阎罗其中之一。
就不说具体是哪一位了。
理由也是让人难以评价。
【恶鬼也应该有鬼权,应该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乍一听,那确实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了。
但实在禁不住细细琢磨。
地府的律法实际极为严格。
奖惩分明,一切皆有因果。
重视恶鬼的权利,那谁还愿意做个费力不讨好的善人了。
这位爷说白了,连伪善者都谈不上。
只不过地府能被他说动的也就这些在十八层地狱日日受苦的恶鬼了。
正常人不是被收编做官。
就是早早进入六道轮回。
开始练新号了。
谁还没事闲的在阴曹地府待起个没完没了的。
这不过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招兵买马罢了。
千百年的苦难折磨。
仅能让一少部分恶鬼痛改前非。
大彻大悟。
也大多数都迎来自己的新生
即便轮回做了个畜牲。
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