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会成为光耀陆氏的家主,也会成为西魏朝臣的中流砥柱。郡主既要嫁与他人为妇,就不该招惹继廉。”
招惹?
叶宛卿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拿这个词形容她。
着实可笑!
她望着面容苍老、神情倨傲的定远侯,语气平静:“侯爷望子成龙的心,晚辈理解。但,侯爷有句话说错了。晚辈从未招惹过陆世子,更不曾给他灌过什么**汤。
一直以来,都是陆世子单方面对晚辈纠缠不休,而晚辈每次都是直言拒绝他了的。侯爷担心,理当去劝说陆世子才是,找晚辈,并不会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郡主可真伶牙俐齿。”定远侯神色冷下来:“若他听得进劝,本侯爷还会找你?你可知,他为了你,已经在雨里跪了一整日了?”
烛光映入叶宛卿的眸子,照得她眸光微凉,问道:“那么,侯爷还需要晚辈做些什么呢?去将人劝起来,让他跟您道歉?亦或是羞辱他一顿,让他就此痛恨我,以便全身心投入光耀陆家的大业中?您是他的父亲,您都劝不了的人,凭什么觉得晚辈可以呢?晚辈在这个时候去劝他,侯爷就不担心陆世子对晚辈的执念会更增进几分?”
“你……”定远侯胸口起伏,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去年在会仙山行宫时,老夫就看出,你并非如传言那般品貌端庄!真不知,继廉得了哪门子的失心疯,竟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咳!咳咳……”
叶宛卿愣住。
陆继廉喜欢她?
这位侯爷莫不是急火攻心,失了神智?
陆继廉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呢?
而且,还是她。
檐下的夜雨又大了几分,定远侯吸了凉气入肺,又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咳完,本就浑浊的眸子,被覆上一层红血丝,灯火一照,隐隐透着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