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黄至濮阳距离不到两百里,原本不到两天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四天。
一路上有很多汉人小村庄,穷惯了的南匈奴宛若蝗虫般,将它们直接都灭了。
对于扶罗而言,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但对南匈奴普通民众而言,它们显得尤为重要。
一些铁器就别说了,光陶瓷、铁锅之类的,就让南匈奴感觉捡到了宝。
于扶罗看着帐前不停争吵的士卒,他内心感慨不已。曾经令大汉都害怕的匈奴,它到底去了哪里?
“啪啪!!”
于扶罗用马鞭狠狠抽他们一顿,指着地平线上的城池道:
“混账玩意,等攻下南边那座大城,这些破烂玩意都得丢。
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南下,行进至离濮阳城二十里地修整!”
随着于扶罗一声令下,伴随着百夫长们呵斥声、鞭打声,大军开始乱糟糟南下。
也不知是于扶罗昏聩,亦或是他大意,派出去的斥候警戒范围只有一里地。
徐荣派出去的斥候小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侦查到匈奴人的动向。
甚至各支斥候小队长,利用难得的机会,给斥候新队员们练手。
随着一道道消息传回,徐荣等人对南匈奴动静了如指掌。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于扶罗有些大意了啊!”徐荣感慨着道。
汉末三国是个很奇特的年代,尽管中原地区战乱不已,但周边异族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扶罗率领匈奴平黄巾,自从打过几场胜战,他对汉人的心态悄然转变。
张辽看着羊皮地图,结合着传回情报,比划着匈奴大军的位置。
“倘若我是于扶罗,简短休息后立即攻城,兵贵神速嘛!”
黄忠爽朗一笑:
“张将军说得没错。于扶罗想要破城,必须要出其不意。最好的时机,自然是傍晚关城门前半个时辰。”
徐荣看了看沙漏:“那不正是此时嘛!”
话音刚落,斥候校尉急匆匆跑进军帐:
“报——各位将军,匈奴人已经攻城。濮阳北门已经攻破,匈奴人正全力攻打瓮城城门!!”
“啥??哈哈……”
徐荣大笑一声:“黄忠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领五千兵马,由东往西攻。”
“得令!!”
“张辽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领一万兵马,由北向南攻。”
“得令!!”
“高顺将军听令。”
“末将在!”
“领五千陷阵营,由西向东攻。”
“得令!!”
随着一道道军令发出,士卒们在将军带领下,宛若下山之虎,杀气腾腾朝匈奴扑过去。
一刻钟后。
随着高顺点燃狼烟,曹博的军队第一次对外露出獠牙。
“区区匈奴,焉敢放肆。儿郎们随老夫杀!!”
老将黄忠一马当先,曹博赏赐给他的乾坤日月刀,被他挥舞成绞肉机。
附近匈奴瞬间被他劈成碎块,周遭瞬间宛若地狱。
“妈呀快逃啊,汉人太残暴、太恐怖了!!”
“汉人是恶魔,我们匈奴压根打不过,赶紧逃命吧!”
“天啦,我们为啥要招惹残暴的汉人,呜呜……”
…
突如其来的汉人直接将匈奴包了饺子,于扶罗亡魂皆冒。
该死的,似乎上了汉人的当!
于扶罗心里一片苦涩,看着被屠杀的族人,此刻他内心无比悔恨。
他于扶罗,是南匈奴的罪人呐!
“父汗,赶紧趁着包围圈未合拢,下令撤兵吧!”于扶泉脸色苍白着道。
于扶罗悔恨的点头,撤退命令很快传出去。
无心念战的匈奴人,鸟做兽散般从缺口往外逃。
于扶罗带领三成族人从缺口逃出生天,脱离战场五里地后,他恨恨吐了口痰。
“该死的汉人,不就是刀剑甲胄锋利一些。不是腹背受敌,区区步兵何足挂齿!”
于扶罗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部众瞬间安静下来。不仅如此,他们像见到魔鬼一般,一个个浑身颤抖不已。
“父…父汗,敌…敌人骑兵!!”
顺着于扶泉手指的方向,远方山坡上不停冒出装备精良的骑兵。
他们全员甲胄漆黑,只有刀戟冒出幽冷的寒光,宛若死神一般伫立着。
“杀!!”
随着徐荣一声令下,上万精骑顺着地势,宛若下山猛虎朝敌人扑去。
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还未等徐荣部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