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能不能偷到他的宰相官印,就算偷到了,敢私自使用官印。那可是杀头的死罪,谁敢为了点儿银子冒这个丢小命的风险?”
“蔡京待人亲和,即便是面对家中奴仆也是如此,所以家里的下人想要拿蔡京的字画去卖钱,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打扫他书房的就有一堆扔掉的字画,当然这些字画都是没有印章的。”
“可惜了,这个字写的好,这个纸也是仿的上好宣纸。但很可惜,你们非要多此一举,加上一个印章。”
“当然除了印章之外,这个字画本身的纸的破绽也多的很,北宋造宣纸的技艺早已失传,不管现在的造纸术如何发达,都无法造出北宋时期的那种上好宣纸。”
“况且,这是蔡京早期作品,早期的蔡京书生意气,意气风发,感情细腻,喜欢用小篆,那时还没有为官。写的东西更加不可能有官印,到了中期。为官之后,书生意气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报复,振兴国家,让人民富足。”
“这时,他写的又是一手草书,狂放不羁。单从字面上就能看出他的满心报复。到了后期,蔡京的风格再次变化,这个时候他已经步入老年,没有了年少轻狂。为官一生,体会太多人情世故,事务繁忙,不管是奏折还是字画,他写的都是行书。”
“而你看看你这副蔡京的字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牛头不对马嘴,凭什么说它是真的?”
刘户口愣了一愣,不由多打量萧良一眼。
刘户口并未因萧良三言两语丢了分寸,冷笑说:“你觉得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
“你以为老夫手里的鉴宝大权是大水冲来的?我说这副《节夫贴》是真的,那自然是有真的道理。”
“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可这副《节夫贴》确确实实出自蔡京之手。蔡京老年虽然写一手行书,可你也不敢说他不会偶尔写写小篆或者小草吧?”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萧良说的即便是真的,也不顶用。
真的假的,值不值钱全凭刘户口手里边儿的印章,还有那一纸文书。
掌柜冷笑,“小子,你是哪家店里的托?说出来我说不定心情好能让你少赔点儿。我奇宝斋童叟无欺,绝对不可能有假货。”
萧良接着说:“那你又怎么解释这孔雀绿釉青花瓷里面的‘adecha’”
刘户口不慌不忙,解释道:“中国,这个词最早出于西周,早在千年以前就有了,《三国志》还有许多历史文献里面都有这个词。”
“这个孔雀绿釉青花瓷上面印着‘adecha’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萧良面露无奈之色,沉声对太昊问道:“老头儿,现在咋整。这特么是你让我砸的啊,一百万没给我整回来不说,还让老子倒赔三百万。”
“我特么哪里去搞这么多钱赔?我就是把裤衩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太昊摇摇头,淡淡说道:“急啥,钱嘛、纸嘛!有啥大不了的?”
“没啥大不了?”萧良快要抓狂了,在脑子里大叫道:“你妹的,你到底懂不懂啊?刚才那些话可都是你教我说的。人家早有准备……”
“这些玩意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昊沉默了一会儿,怒道:“真的假的?老夫说的还有假?老夫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强行解释。”
“你现在说咋整?”
“急啥?你忘了咱们来这儿干啥来了?”太昊不紧不慢说。
萧良皱眉回想,“干啥来了?给孙冬雨卖玉坠啊?”
太昊用说傻子般的语气,骂道:“老夫怎么就寄宿在你这傻子身上了?”
“死老头儿,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你特么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啊!我又没拦着你。”
“要你说?老夫要是能走还会留在这儿?”
太昊白眼道:“这奇宝斋二楼不是赌石么?咱们可以跟他赌嘛。”
“古董这玩意儿,有一纸文书,可以以假乱真。玉石,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能不能卖钱可不能凭他一张嘴!”
见萧良半天没动静,孙冬雨都急坏了。
她扯了扯萧良的衣角担忧道:“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求着你帮我卖玉坠,也不会变的现在这样。”
萧良拉住孙冬雨的小手,以示安慰:“没事儿,几百万的东西,要赔钱哪有这么简单?”
掌柜偷笑,这几样假货要真这么卖出去了,他还有点儿不太放心。
没成想今天突然来了个愣头青,二话不说把这几样古玩给毁了。
他冷笑问:“小子,你家里边儿应该有房吧?”
萧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几样物件是真是假,还要鉴定。今天这事儿我认栽,可是我不服。”
李文强拍拍萧良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年轻人,年轻气盛很正常,但该服气的还是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