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用十分专业的手势,拿起其中一株紫灵芝放在手上打量。
这看灵芝的品相可有讲究了,那是有说法的。
品相好的灵芝一般,柄短, 肉厚,菌盖的背部或者底部仔细看,可以看到其纹路呈淡黄色或者金黄色的往往为最佳,而呈白色的则次之,灰白色而且纹路缝隙大的往往最次。
而姜岁的这两朵紫灵芝其纹路细密呈金黄色,手柄短且粗,肉厚,年份在十年左右,在这个年份的灵芝里面,是不可多得的好货。
还有一朵赤灵芝,个头稍微比两朵紫灵芝小点,底部纹路是淡黄色,年份大概在八年左右,比起两朵紫灵芝虽然差了些,可是在市面上也很难得了。
最后看她带来的人参,年份大概在二十年左右,算是老参了,但因为它还没有长出圆芦,所以判定不足三十年。
这株人参处理的不错,根须保存完好,有明显的分根,可以判定为纯正野山参,但在年份上吃了点亏,要是能再多长个十年二十年的,会值不少银子。
虽如此,但也不耽误它能卖钱,日常补身子用是上等好货了。
姜岁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管事的表情,萧母则是有些小紧张,都说灵芝人参值钱,也不知道这些能值多少钱。
管事的在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点了几次头,这就说明他对这些灵芝和人参的品相十分满意。
姜岁虽然不能说特别懂,但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有个发小便是做这补品生意的,经常和灵芝这些打交道,她也教过自己几招,怎么去挑选市面上好的灵芝。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能多赚点是点,也不枉费自己大老远跑这一趟。
没一会儿,管事的已经看完了,他十分小心的把东西放回篮子里,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二位,东西我已经看过了,是好货,这两朵紫灵芝的年份大概在十年左右,品相算是上乘,按照市面上的回收价,我给你们八两银子一朵,至于这朵赤灵芝,年份大概是八年左右,品相较两朵紫灵芝稍微次了一些,就算五两银子吧。
这根参是野山参,年份的话不到三十年,但是根须茂密,胜在品相,就算四两,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五两银子,二位看看可行?”
管事仔细把这里头的门道说给娘俩听,并没有占她们便宜,给的是实诚价。
这倒是在姜岁接受的范围里面,价格不但在自己心里预期的范围,甚至还超过了不少,她原本是想着至少卖二十两的。
结果……
她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如果管事的要是给的价格不满意,她高低把自己懂的都拿出来说说,务必把价格提升到心里的价位。
反观萧母,一听这些个玩意能值二十五两银子,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拉着姜岁手腕的手都在颤抖。
她是个很典型的乡下女人,有的人家苦一辈子也就挣那几十两的家产,家里还得柴米油盐酱醋茶,哪哪都是开支。
她想过这些灵芝人参的值钱,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值钱啊。
姜岁心想,这济善堂果然不乱占人便宜,那就说明人家的名声的确能立得住。
于是,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可以,您是个爽快人,济善堂的名声在外,都是夸奖的好词,我们也信得过,就按您说的,二十五两银子成交。”
姜岁站起身来,面带得体的微笑,说话的时候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稳得住场子。
这也让管事的高看她几眼,面前这小女子看着年岁不大,倒是个沉稳的,看她打扮十有**都是庄稼人出身,没想到在听见有这么一笔巨款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不简单啊。
毕竟,这二十五两银子对于普通庄稼人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放在村里,能盖好多间青砖大瓦房了,普通人一辈子下来都攒不下这么多的。
就好比,她身边的这位长辈,在听见这个价格以后,尽管是已经在极力克制面部表情了,但还是能从她激动到泛红的眼眶看出来,她此刻的内心十分澎湃汹涌。
“行,我这就让账房出两张字据,买卖有凭有据,你我都放心,待字据写好了,咱们都按过手印,落了名以后,我就让账房准备现银给你们。”
姜岁也正有此意,买卖有凭有据,将来有什么意外也能扯得清楚,这就是正规企业的好处啊,做事严谨,让人放心,也省的她开口了。
很快,账房先生便拟定好了一式二份的字据,萧母和管事的一人一份,管事的已经在两张字据上写了名字,还按了手印,右下角还盖了济善堂的印章。
可轮到萧母的时候,萧母却犯了难处,她这按手印可以,可是她不会写字啊,头一次弄这么正式的事情,结果因为不会写字而犯了难,这事闹的。
这毛笔拿在她手上,她都不知道怎么握才正确。
姜岁和管事的都看出了萧母的窘迫,可姜岁之所以让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