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把他拉到角落里,就开始和他说起他出门这一个月以来家里发生的事情。
可怜的萧父回到家里,连水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就要被迫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
啥?
他刚走没几天,家里就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
这人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苏无病苏老先生的孙儿,苏二公子?
短短一个月时间,这娘几个已经张罗到要摆摊做生意了?连摊位都租好了?
苏二公子给了家里三十两银子的报酬,家里的账还清了不说,还大老远的请来了几位先生给他二儿媳妇和儿子看病?
而且,他二儿媳的不孕之症还真的给看好了,现如今只等好生调养好身子,他就能等着有朝一日抱孙儿了?
萧父震惊的嘴里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他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媳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就跟做梦一样,他才出去多久啊?不过一个月时间,家里就出了这么多的变故,而且还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萧母看着萧父这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啧了一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道:
“你还没反应过来呢?没做梦,这都是真的!”
萧父被拧了一把,胳膊上清晰的痛感传来,他皱着眉头去揉,心里在吐槽,这老婆子真是手下不留情啊,拧他使那么大劲儿。
不过,这些都是好事,萧父打心底里感到高兴,虽然还得再消化一会儿,但出于客套,他还是转身先去和几位先生打招呼去了。
和几位先生打完招呼,又去了苏宴清那里。
见到苏宴清的时候,他第一印象便是觉得,果然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公子,这周身的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两人就在那里互相致谢,没完没了的。
晚些时候,萧毅请来了镇上的老大夫,老大夫听说是苏无病老先生的弟子要教他一套针灸针法,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
在他见了秦大夫以后,当即决定,学会针法以后不收萧家一分钱的报酬,免费为周氏进行半个月一次的针灸。
能学到已经是他的运气了,他怎么好意思还收诊金呢?
因着这个契机,老大夫还向几位先生请教了许多,几位先生看在萧家的份上,也是不吝赐教。
晚上,几位先生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先行去了镇上的客栈休息等候。
明天一早,曾先生就会带着苏宴清离开萧家,苏宴清届时会跟随几位先生一起回到花溪县的府邸养病。
……
分别的时候总是来的很快,一大早,曾先生便安排好了马车,车内布置的十分舒适,铺上了柔软的毯子还有靠枕。
他弄了一把做工精致的木质轮椅给苏宴清。
萧家众人齐相送,虽说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苏宴清的秉性大家心里都已经知晓,他是个知恩图报,通情达理的好人。
苏宴清对于萧家众人的印象也是极好的,他们三观正,待人赤城热情,还不贪心,很是难得。
临走之前,他准备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五百两银票交给萧父。
萧父看见里面的银票,吓了一大跳,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连忙塞回苏宴清的怀里。
苏宴清坐在轮椅上,被他这一举动打了个措不及防,只见萧父摆手摆个不停,还往后退了几步:
“苏二公子,这可使不得啊,我们萧家消受不起,您还是收回去吧!”
苏宴清无奈,笑着劝道:
“萧伯父,萧家与我之恩情,并非这区区五百两就能还清的,这是晚辈的一番心意,还请收下吧!”
“可是苏二公子,您已经帮了我们家大忙了,您替我们找人看好了我儿媳妇的不孕之症,这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的,我们一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布衣百姓,您给我们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们也不敢要,实在不敢消受,就是日后花也花的不安心啊,
我听我家老婆子说了,您之前已经给了我们家三十两银子了,我们不能再要您的银票了,既然是结下了善缘,又何必把这恩情扯的这么清楚呢?”
萧父是个很老实的庄稼人,朴实无华,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不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拿在手上他都嫌烫手,花起来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在他刻板的意识里,他们出手救了苏宴清,苏宴清又找人帮他儿媳妇看了病,还帮他们家还清了外债,这已经足够了,他可不敢要的太多。
不仅如此,他也会教诲自己的后辈,人不能太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会遭反噬的。
萧父这一番话倒是让苏宴清感到惭愧了,他只想着要如何报答萧家的恩情,就想着多给些银子,可他忽视了一点,萧家并非大俗之家,如果人家一开始救你就是只冲着你的银子来的,大可一开始就说清楚。
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