妔石员外和三姨娘纷纷一愣,不知道赵思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温书棠为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只觉得这笑容肯定不是什么善意的笑。
站在温书棠身后的萧奕卓也勾起了唇角,面上有了些笑意。
或许是因为温书棠笑得太过灿烂,石员外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书棠清了清嗓子,收起了笑容看向石员外:“说你脸可真大,大到马儿能在你脸上奔跑了,这下听懂了吗?连话都听不明白你还出来狗叫什么?赶紧跟你那儿子一起读书复习功课去吧。”
听到这话的石员外顿时大怒,扭头指着赵思贤的鼻子喊道:“死老头,你竟然敢这样羞辱我,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厉害是吧。好好好,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轻易的离开,这书院我看也不用继续开下去了。”
赵思贤冷笑一声,看向石员外的眼中带上了些不屑的神色:“石员外这话未免说得也太大了些,能让老夫这书院开不下去的人还没出生呢。原来总觉得那些话本子中写的话粗鄙不堪,但现在看来用在你身上真是合适不过了。”
石员外一愣:“什么话?”
“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石员外依旧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正当他细细揣摩之时,温书棠已经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了。
她原来以为赵思贤是个古板的小老头,但现在看来他不仅不那么古板,反而还紧跟着时代潮流啊。
石员外实在受不了了,瞪着温书棠问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别笑了!”
温书棠清了清嗓子,勉强止住笑意,揉着笑疼了的肚子缓缓说道:“夫子的意思是说,我们就静静地看你装13,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石员外愣愣的反复嘟囔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赵思贤是在骂他,顿时怒不可遏,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
“你,你!你这个老匹夫!我今日要不好好教训你,我都没脸再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上前推搡赵思贤,温书棠眼神一凛,自然是不会允许石员外对赵思贤这么无礼,当即走上前就要动手。
但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哎——石员外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在明德书院闹起事儿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宋舟白一袭白色长袍手持一柄折扇,潇洒意气的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看起来很是贵气的公子哥。
两人气质太甚,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石员外见到这两个人当即就变了脸色,立马换上笑脸走上前谄媚道。
“二位少爷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这不是裴公子吗?何时来了清水镇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赶紧宴请公子啊。”
跟在宋舟白身边的那位并不是别人,正是裴晟。
看着两人高逼格的出场方式,温书棠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石员外说着便热络的伸出手想触碰裴晟,却被宋舟白一柄折扇给隔开了。
“哎——”
他笑眯眯地看向石员外,眼中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石老爷先别着急套近乎呢,刚刚我怎么听你说要让明德书院开不下去啊?”
石员外听到他说的话,脸上表情一僵,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怎么会呢,小宋少爷定然是听错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赵先生的书院开不下去啊?”
赵思贤从教多年,教过许多优秀的学生,宋舟白恰巧就是其中之一,当年赵思贤也去过白平镇讲学,裴晟也正是受到赵思贤点拨过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宋舟白和裴晟都是赵思贤的学生。
宋舟白唰的一下合起了折扇,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然。
“最好是这样,你应该也知道我家老爷子对夫子的敬重程度,若是夫子有什么不如意的,你石家的生意就算是做到头了。石员外也知道我的手段,想必也明白我的话不是空口无凭的。”
他话音刚落,石员外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弯着腰连连点头,丝毫没有了刚刚趾高气扬。
“是是,小宋少爷发话了,我自然是明白的。”
听到他的话,宋舟白冷哼一声随后走向赵思贤,恭敬的行礼问好:“学生见过夫子,夫子安好。”
赵思贤浅笑着看向宋舟白和裴晟:“好,你们二人怎么过来了?”
“多亏温娘子及时派人告知我这件事,阿晟正好在我府上做客,我们便一起过来了。刚进门就听讲那大逆不道的话。”宋舟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解释道。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裴晟也走到赵思贤面前行礼:“见过夫子。”
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石员外,似乎是不屑与他说话。
石员外就那么站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与赵思贤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