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立刻侧身,示意两人进来:“先生正在房中看书,我这就去唤先生来,还请少爷在前厅稍等片刻。”
男子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侍从去了前厅耐心等待。
书童则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前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夫子,少爷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猛地从里面被打开。
赵思贤穿着一身朴素的锦衣,脸上的神色有惊喜也有惊讶。
“你说谁来了?”
“夫子,少爷来了,现在就在前厅呢。”书童浅笑的回答道。
他知道夫子这是高兴的。
听到书童说的话,赵思贤连忙走了出去:“快快,带我去见他。”
“夫子,您慢些,小心脚下。”
书童走上前伸手扶住赵思贤,带着他去了前厅。
到达前厅之后,赵思贤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欣长的身影,背着手站在亭中,似乎是在观赏他写的字。
赵思贤摆了摆手示意书童下去,书童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前厅,给爷孙两个留出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赵思贤走上前去,苍老的脸上满是笑意:“鹤儿。”
听到声音的赵临鹤连忙转身,看到自家爷爷站在不远处,连忙走上前去扶他。
“爷爷。”
“哎,好孩子,你怎么突然来了?这清水镇到京城可有些距离呢,走累了吧?”赵思贤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孙子了,现在看到赵临鹤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赵临鹤扶着赵思贤坐下,笑着解释起来:“爷爷,我好些日子前来了丰镇,主持今年的乡试,这不是现在乡试结束了吗,我想着丰镇离清水镇不远,便顺道来看看您老人家。”
听到他说的话,赵思贤对他更加满意:“好好,不错不错,鹤儿现在都能主持乡试了,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看来老夫没白培养你。今年乡试怎么样?好苗子多不多?”
一提到这方面,赵思贤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赵临鹤了解自家爷爷的性子,耐心的解释:“今年的乡试的情况很好,参加人数这几年来最多的,通过的人自然也很多,其中有两个确实很厉害,很有可能就是状元呢,而且其中一人出自清水镇。”
听到他说的话,赵思贤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好啊,太好了,说不好此人还是老夫教过的学生呢。咱们清水镇也是出息了。”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赵临鹤清俊的脸上也浮现出几丝笑容。
“对了,爷爷,此次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
“怎么了?”赵思贤抬头看他。
赵临鹤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爷爷,姑姑现在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姑姑膝下的皇子现在无人教导,姑姑的意思是,想请您回去帮忙教导皇子。”
提起敦妃,赵思贤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
敦妃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关心,现在听赵临鹤说她的身体不好,赵思贤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
“唉,一切都是天意啊,当初老夫就该坚持不送清儿入宫就好了,不然清儿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赵思贤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悔恨遗憾。
赵羽清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当年赵思贤不想让她进宫,便想着让家里其他的女儿替她入宫。
但是却没想到皇帝指名道姓要赵羽清入宫,皇帝知道她身子不好还让她有孕。
生子之时赵羽清险些丧命,好在最后都救回来了。
只不过自那之后,赵羽清的身体就更差了,生下来的皇子也很是孱弱。
自此之后,皇帝也就很少再去重新赵羽清了。
每每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受到这样的折磨,赵思贤就心痛的不行。
后来皇帝要封他为太师,尊享荣华富贵,赵思贤却不想要这用女儿还回来的荣华富贵,一气之下抗旨来到了清水镇,发誓再不回京。
想要用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
当时皇帝正处于喜得皇子的高兴中,丝毫不介意赵思贤抗旨不遵,反而乐呵呵的任由他去了。
赵思贤在清水镇一待就是十几年。
看着赵思贤沉思的脸,赵临鹤知道爷爷这是在想当年的事情,他抿唇开口:“爷爷,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也该放下了,现在姑姑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我知道您是在为当年您没有护住姑姑而感到自责,但是现在您也可以回去保护姑姑啊,至少总比在这偏僻地方后悔一辈子要好。”
听到他说的话,赵思贤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沉默好一会之后才开口:“罢了,罢了,是老夫陷在过去太深了,鹤儿,你回京之后告诉清儿,老夫不日便会回京给她撑腰,这次别说什么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