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清听到温书棠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紧锁:“这位夫人本宫前些日子在宫宴上见过,可是萧将军的夫人?”
赵临鹤连忙开口解释温书棠的身份:“是呢,姑姑,这位就是萧将军的夫人,这几位是萧将军之子,萧泽和萧野两个孩子更是爷爷的得意门生呢,今日正好一并过来拜访姑姑。”
听到赵临鹤说的话,赵羽清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温书棠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刚刚夫人说本宫的药里掺了东西?可有什么证据啊?这话不能乱说啊,不然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赵思贤也有些不解的看向温书棠,他知道温书棠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她说这话肯定是已经发觉了什么。
温书棠站起身,走到赵羽清身边伸手从琉璃手中接过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低头凑近嗅了嗅味道。
她皱起眉,心中的猜想得到应证,温书棠将那碗汤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赵羽清缓缓开口。
“敢问娘娘吃这药吃了多长时间了?”
听到温书棠的询问,赵羽清先是一愣,不解的看着温书棠,随后还是耐心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本宫吃这味药已经有些日子了,至于是多久本宫还真的记不太清楚了,琉璃。”
被点名的琉璃连忙上前接话:“回夫人的话,我们娘娘从年前开始就身子不适,先前喝的药不甚管用,太医院的人便给娘娘换了一种汤药,现在算来,娘娘喝这药大抵也有个三两月了。”
闻言,温书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见此,赵思贤站起身紧紧盯着温书棠,声音低沉的询问道:“温娘子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温书棠点了点头:“嗯,赵老先生应该也知道我懂得些医术,刚刚我在这汤药里嗅到了一股过于的苦杏味,那味道实在是太明显,所以我才及时喊停,不让敦妃娘娘继续喝药,这味道不应该出现在益补汤药里。”
赵思贤知道温书棠懂得医术,他先前在明德书院的时候听萧泽和萧野说过他们一家人在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还在镇上做了义诊救了好多人。
再加上以赵思贤对温书棠人品的了解,他相信温书棠没有胡说。
赵思贤的眉头皱得更紧:“温娘子何出此言?”
温书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赵羽清询问道:“不知娘娘可否给我讲讲在没喝这汤药之前的病症?”
赵羽清仔细回想了一番回应道:“一开始只觉得身上疲乏,偶尔有些头疼,后来头疼的太厉害,实在止不住了便找了太医院让他们给换了个方子开药。”
听到她说的话,温书棠的眉头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就对了,看来我看的没错。”
她转头看向那碗汤药缓缓开口解释道:“敦妃娘娘一开始的头疼之症本只是个小病症,但是长久的好不了估计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再问娘娘,是不是自从喝了这药之后,身上就变得越来越没力气,甚至变得嗜睡,还有些健忘了?”
听到温书棠说的话,赵羽清完全愣住了,因为温书棠说的全都是她现在的症状,而且好像就是自从换了药之后才开始的症状。
不等她回答,温书棠继续说道:“而且娘娘时常会出虚汗,头疼之症虽然缓解了,但是身上其他地方开始疼?甚至是骨头缝里传来的分疼痛?疼起来要命的。”
反应过来的赵羽清连忙点头,看向温书棠的眼神都变了。
“是是,本宫近日来时常腿疼,腰疼,而且根本止不住,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琉璃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娘娘原先每日都会陪着小皇子晨起读书的,但是现在却起不来了,每日都要休息好长时间呢,奴婢还以为是娘娘身子要转好了。”
听到两人说的话,温书棠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是因为这汤药中被人多加了一味药材,天麻。”
温书棠抿唇,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天麻这种药材确实是只头疼的不假,但是一旦过量而且长时间服用,那可就不是良药了,而是足够害人性命的毒药。”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赵羽清,她愣愣的看着温书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最先缓过神的是赵思贤,他一拍桌子,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
“放肆!太放肆了!在宫中就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妃嫔下毒吗?查,给老夫查,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想毒害老夫的女儿!”
听到赵思贤的怒喝,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
赵临鹤也握紧了拳头,心中燃起怒火:“温姑娘,此话当真?这汤药真的能毒害人的性命?”
“嗯,天麻性偏温,有祛风通经之效,一般多用于治疗头疼腿疼这一类的病症,但是不可多用,一般只需要加一点点就好,一旦过量会导致病人头晕目眩,浑身酸痛,而且长久的服用还会导致病人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