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了吗?”陆央抬眸看向他,他漆黑的眼底看起来十分坦荡澄澈,毫无心机的样子,但她也清楚他的确是有他自己的心机在的,此刻都有些卖惨的嫌疑。但他说的这些话,也的确不是骗她,她看得出他说的是真话。
那就显得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有些伤人了,他刚从罪犯手里被救出来,伤都没好,反倒被她好一通质疑。陆央轻咳一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血:
“我去找医生,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周景淮抱着她不放,还将头都埋在了她的颈间,说:“让我抱抱,央央,这些天我很想你。”
陆央感觉他的呼吸洒在脖颈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那块儿肌肤都在发烫似的,她有些不自在地僵住身子,问:“你还受了什么伤吗?”周景淮回答得很快:“没有了。”
陆央不信:“别骗我了,你是被绑架,又不是去做客,人家都捅你刀子了,还能轻易放过你?”
周景准抬眸看向她,有些无奈:“央央,别问了,要是我说我被接得很惨,不丢脸吗?”
陆央一听就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好像在检查他还有哪里受伤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意丢不丢脸?”周景准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说:“很在意,央央,你得忘掉我受伤的样子。”
陆央推开了他的手,看向他似乎真有些在意的表情,有些诧异:“也不丑啊。”
不看的话她还没发现,他在病床上居然连病服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头发也干净清爽,离谱的是发型都丝毫不乱,面容英俊,好像精心打理过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拍偶像剧里的病周景淮看向她,沉默了下,竟然难得有一丝消沉,薄唇微抿,说:“但也不帅,是不是?”
陆央:“....""
你够了,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有这么重的偶像包袱!
祁氏集团的大少爷吸事的事情连霸了几天热搜,连带着他在学校打架闹事被开除的事儿也爆了出来,被他欺负过的人也冒了出来在底下评论。祁遇是被诱骗吸毒,又是未成年,被送进了戒毒所,等戒毒以后就被送进了少管所。
祁氏的风评受损,股价大跌,这对本就发展不太顺利的祁氏来说是雪上加霜。
但祁氏家业庞大,也不至于伤筋动骨,直到祁母发现了祁父竟然在外面养了小三,连私生子都已经有十岁了,祁母一怒之下直接就回了娘家,闹起了离婚,还瓜分走了一大部分财产。祁父能做到如今这样的产业除了自身能力,依仗的就是妻子的娘家和嫁妆,如今一离婚,祁氏内部也是人心动荡,那些对家公司立刻趁机打压,和祁氏抢夺资源。没支撑到三个月,祁氏集团的资金链就断了,很快就被破产清算,祁父又成了多年以前来到这座城市时一般的孑然一身。陆央听说这些消息的时候,还是从她爸那里听说的,因为她爸在祁氏破产的时候也出了点儿力,祁父出轨的消息就是他派人收集以后传给祁母的。祁母嫁给祁父为的就是爱情,当发现这份爱情已经不存在的时候,也毅然离了婚,至于儿子的抚养权倒是很轻易就争取了过来。
可能在祁父眼里,祁遇这个大号已经养废了,还不如培养小号。
陆央也没有过多关注祁家的消息,高三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迎来了高考。
高考结束,高三毕业典礼这一天,碧空如洗,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洒落整个校园。
大礼堂里,坐满了学生,还有家长也参加了。
周景准作为高考状元上台发表感言,在要结束发言下台时,底下却有人大着胆子开口问他:“周同学,高中三年,不知道你的纽扣有没有想送的人?没有的话,可以留给我做个纪念吗?好歹我们也同学三年陆央看过去,认出竟然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她没少来找周景淮问题,看起来很认真严谨的模样,没想到竟.....对周景淮还有别的心思?周景淮的声音清冷平静:“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想送的人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话筒传递到了整个礼堂,众人的神情都难免有些震惊。
周景准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啊,跟他表白的女生不计其数,他都说他不早恋的,看起来就是循规蹈矩的优等生,甚至被大家以为是性冷淡,但他竟.....说他有想送的人了?众人难免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却完全没想到陆央身上去,毕竟陆央和校霸的那段过去太“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了,虽然她和周景准走得近,但她和楚颂他们也走得近啊。大家只当他们是朋友,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朋友之外的关系。
因此,当周景准走下台以后,大家都忍不住看着他,关注他到底要把纽扣送给谁。
周景淮走到了第二排的位置时,大家没有多想,还有些失望,因为他的座位就在那里。
但就在大家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却看见他竟然没有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而是看向了他座位旁边的一个女生,朝着对方伸出了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