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时,浑身惨白,身体炙热,如在太阳下暴晒的碱,到了晚上,症状调换,全身通红,如千万根针入体。”
温声声眼神微眯,所以,福悦长公主知道儿子并非体弱而是中毒?
“你刚刚说掌柜的躲在暗处?”
“对啊。”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打算试探一下?”
田叶儿眼前一亮,一副乱起来了,老娘等好久了:“你想怎么干?”
温声声勾唇冷笑,拿起桌上的纸笔,快速写了句话,随后推开窗户:“出来一个。”
田叶儿眨眨眼睛,刚想问你和谁说话,就见一个黑影闪进来,对方跪在温声声面前:“属下见过大小姐。”
两人齐齐一惊。
田叶儿看向温声声,没好气地问道:“人是你叫来的,你怎么还这个鬼样子。”
“他不是凌风阁的人?”凌风阁没这么大的气场。
来人解释:“属下是紫衣侯府的暗卫,主子担心大小姐出事,让属下暗中保护。”
“紫衣侯府?”温声声知道爹爹在他身边安排的人,没想到萧殁也安排了人。
她咽咽口水,这恩情算是还不完了:“把信交给你家主子。”
“是。”暗卫接过闪身消失。
田叶儿见人走后,磨牙地看向温声声:“你未来相公,还真关心你。”
“……”温声声尴尬地笑笑。
翌日,早饭过后,两人坐在客栈转角阁楼里喝茶,推开窗户,青山寺远远的在眼前。
田叶儿悠哉地吃茶,听着楼下低低的讨论声。
“听说了没,这次法会,除去各家老夫人,各府的青年才俊也来了。”
“听说了,就是变相的相亲,法会举办这么多年,估计早乏了。”
“可不是,去年信国公府,韩家,还有皇后娘家王家,都带了嫡长孙。”
“王皇后和贵妃娘娘不和,两家老夫人见面还不掐起来。”
“是啊。”
“王皇后也是可怜,明明是皇后,却处处受贵妃掣肘,连累娘家也矮人一头。”田叶儿爱憎分明,想到王皇后的处境,很是抱不平。
温声声思绪飞远,脑海中闪过王皇后的音容相貌。
前世,温家给朝廷捐了二十万两,她和娘被王皇后召入宫中。那是她第一次入宫,本以为会被宫里人贬低,却不想从引路的宫女到皇后宫里的人,每个人都很尊敬她们母女。
“谁敢抢老子的东西。”楼下一声怒吼,打算温声声的思绪,她侧头望下去,就见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站在柜台前。
“哎呦,赵二少爷,谁敢抢您的风头,今年青山寺的鱼产量不高,只送下来十条。”掌柜讨好地解释,“昨天有人买了三条,韩家定了两条,王家定了三条,现在就剩两条了。”
“我们三个人,两条鱼哪够,我姑姑可是贵妃娘娘,她还等着我送鱼呢。”赵二少爷手中的折扇挥舞,豪横的在大厅内怒吼。
身边的两位公子跟着附和:“就是,耽误贵妃娘娘的事情,你们这客栈也别开了。”
“赵二少爷,您别吓小的,小的可不敢耽误贵妃的事情,是真没有。”掌柜一哆嗦,他哪敢得罪信国公府,那可是贵妃娘娘的娘家。
“什么没有,小爷也不多要,再来两条。”赵二少爷将折扇扔在柜台上,一副你不给就闹事的架势。
掌柜急得额头冷汗直流,都是勋贵世家,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忽然,他想到什么:“赵二少爷,您稍等,小得上去问问。”
“行,快点,别耽误小爷吃饭。”赵二少爷带着人大次咧的坐在大厅等着。
掌柜得急忙跑上二楼,直奔拐角的阁楼。
温声声和田叶儿在掌柜说上去问问的时候,两人就知道,被牺牲的是她们。
韩家是大儒之家,王家是皇后的娘家,掌柜哪敢得罪,也只有她们手中的两条了。
田叶儿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声声,似乎在说,来活了。
敲门声响起,温声声淡然地说了句:“进。”
掌柜躬身进来,脸上的笑堆成菊花:“两位姑娘,昨晚住得可好。”
“好。”温声声没看对方,屋子喝茶。
田叶儿等着看好戏,自然不会搭理他。
“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您那两条鱼,可否割爱。”掌柜见气氛尴尬,心一横直接说出来。
温声声不悦:“不行。”
“两位姐姐在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男子兴高采烈地进来,见到温声声,笑着凑过来,“姐姐我饿了,想喝昨天的鱼汤。”
来人正是平阳侯。
田叶儿用毒压制住乌碱,才一个晚上,平阳侯的脸色就红润起来。
平阳侯也不过十二岁,昨夜他醒来知道是温声声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