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闻言,眉头紧蹙,侧身护住平阳侯。
此时,她是真心的。
刚刚平阳侯动手,掌柜根本没有上前拦,可见对方不是他。躲在暗处监视,也只是确定他是否会死在客栈。
信国公府老夫人极其护犊子,看到赵二少爷脸上的伤,即便平阳侯自报身份,也会找理由否认,先然后惩治两人。
她咬唇,没想到对方的人来得这么快,失算。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左右架都打了,好人做到底。
平阳侯捂着嘴角,疼到倒吸冷气:“那怎么行,姐姐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我年纪虽小,也是男人,还没有让女人保护的道理。”
温声声想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你还小,等长大了再保护姐姐。”
赵二少爷听到两人的对话,得意地笑出声:“现在知道怕?小爷给你们个机会,跪下,把小爷的鞋底舔干净,我就饶了你们。”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
“你让谁舔鞋底?”平阳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
赵二少爷听到女子的声音,以为是祖母来了,脸瞬间挂上委屈,朝门口快走两步:“祖母,您可算来了,孙儿被人打了,您可要……”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来人的脸,瞬间咽了回去。
来人身材纤瘦,眸光微冷,即便只是站在那,就让人不敢造次。
温声声望去,瞬间呆住,怎么是福悦长公主?
福悦长公主扫了眼屋内,目光落在平阳侯身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平阳侯心虚地低下头,乖乖地走到福悦长公主身边:“母亲。”
福悦长公主柳眉微蹙,不怒而威:“脸怎么回事?”
提到这,平阳侯来了底气,指着赵二少爷道:“是他,抢姐姐的鱼,还动手打我们。”
“姐姐?”福悦长公主眼神微眯,一股睥睨苍生的气势。
平阳侯走到温声声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母亲,这位就是我刚认的姐姐,昨日儿子突然发病,是这位姐姐救了我,还给我鱼汤喝。”
“昨日你发病了?”福悦长公主本盯着温声声看,听到儿子的话,脸色瞬间沉下来。
平阳侯像做错事的孩子,躲在温声声身后:“母亲,儿子错了。”
温声声朝福悦长公主行礼:“小白现在并无大碍,不过回府后,还是找太医好好查查。”
平阳侯醒过来不肯暴露自己的名字,只说叫小白。
白,不正是驸马的姓氏吗?
“过来。”福悦长公主扶着嬷嬷坐下。
平阳侯揪着温声声的胳膊,求救地看向她。
温声声柔声安慰他:“你母亲只是查看你的伤,别害怕。”
平阳侯不情不愿挪着步子,来到嬷嬷身边。
嬷嬷心疼不已:“他们敢伤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自福悦长公主进来,赵二少爷就有点懵,眼前之人他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听到嬷嬷的话,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你们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人多,小爷就怕你们。”
嬷嬷闻言,一巴掌甩过去:“混账东西,你是哪个府上的。”
赵二少爷被打懵了,随行的世家公子见状,忙护住他,怒吼道:“你们干什么?他可是信国公的二少爷,宫里赵贵妃是他的亲姑姑,你们再敢动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嬷嬷闻言,嗤笑一声,转身回到福悦长公主身边:“怪不得如此放肆,敢在您面前作死,原来是赵家的子孙。”
福悦长公主微微侧头,盯着赵二少爷上下打量:“可惜了。”
温声声唇角微勾,论护犊子,福悦长公主不比信国公老夫人差,这次信国公府真的踢到铁板了。
这次,即便不能拉拢福悦长公主,也能让信国公府和宣王府掉层皮。
不管萧世尘背后之人是谁,他的保护伞是宣王府,只要宣王府倒了,背后之人就不得不露面。
平阳侯有了依仗,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凑到温声声身边,低声道:“母亲很少生气,赵二要倒大霉了。”
“别高兴得太早。”温声声面色凝重,“赵贵妃恩宠多年,就算你府上有权有势,也无法与皇上抗争,最后还会连累你母亲。
算了,我把那两条鱼让给他们,今日之事,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争吵,只要双方长辈不见面,这件事就可以圆过去。”
两人的话虽压低声音,奈何阁楼太过安静,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福悦长公主挑眉,抬头仔细打量对方。看气质,倒是不俗,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赵二少爷听到温声声的话,气焰瞬间蹿起来,抖着腿,指着她们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