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和她说那些干什么?”萧月儿站在门口,依稀听到钱家,“你想脚踏两只船,就不怕……”
“闭嘴。”二夫人拉着女儿离开正殿,语气冷冽,“都怪我平日太骄纵你,让你现在肆意妄为。
温声声与你三叔和离,依旧是皇商嫡女,你算什么。
你大伯和三叔接连出事,南阳侯府大不如前,二房真有事,咱们能指望谁?”
萧月儿心里不服气,反问道:“你拉拢温声声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帮我们。”
在南阳侯府时,她没少让对方难看,温声声怎么会帮她。
二夫人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只要关键时候她能拉一把,保住性命就行,至于其他靠咱们自己。”
萧月儿咬唇,让她指望温声声,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她望向青山寺门口,眼底放光,只要顺利嫁入世家,她就有把握笼络住对方,到时候,谁依仗谁,还未可知。
待二夫人离开后,温声声和女使告辞。
今日温夫人会随韩家的马车过来,温声声想着去门口迎接,好巧不巧就看到萧月儿鬼鬼祟祟躲在树后,她无奈地摇头,今日不知是哪家公子倒霉,被她惦记上。
倏然,一阵异香飘过,温声声顿足,她鼻翼微动,又闻不到了。
环视四周,并未有人经过,她蹙眉。
“声声。”温夫人正发愁去哪找女儿,就看到她站在不远处,疾步走过来,“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温声声脸上的笑还没扬起来,就看到田叶儿对她吐舌头,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找不到对方,原来这家伙回府告状。
“娘,别听她胡说,女儿没事。”
“怎么会没事,小叶子说你们都动手了……”温夫人话说到一半,想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她到僻静的地方,“平日在府里和你哥哥打也就算了,居然在外面也和人动手,让外人看到,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娘,是赵信那小子先动手,难道我等着挨打……哎呀,别看了,他比女儿伤得重。”
温夫人上下打量女儿,见都是皮外伤,松了口气。
见女儿满不在乎,气得朝她的背打过去:“你想急死我,你哥哥都没有你皮,本以为你嫁人,性子能收敛点,没想到更无法无天。”
“就是,干娘,您是没见,小兔子直接掐人家穴位,啧啧,那狠劲,我看得都害怕。”田叶儿就像妖言惑众的谗臣,在温夫人耳边各种地挑拨。
温夫人不听女儿解释,一顿训斥。
温声声气得跺脚,恶狠狠瞪向她:“你给我等着。”
她觉得,自己不会被敌人害死,一定会被田叶儿气死。
“温夫人,你怎么在这?”一道质问的声音传来。
温声声回眸,就看到一位着装奢华的老夫人站在不远处。
她身边站着的人,温声声倒熟悉,正是韩老夫人。
她朝韩老夫人行礼:“见过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笑着走过来:“上次见你还是在信国公府的宴会上,没想着这么快又见到。”说着看向温夫人,“见到女儿你该放心了。”
青山寺法会,持有请柬者可入寺,随福悦长公主一起祈福。其余有心人,可在山脚下捐香油钱。
韩老夫人带温夫人一起入寺,本来还想如何解释,没想到有现成的理由。
温夫人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顺着话说:“能替长公主在佛前尽些心意,是她的福气。只是事发突然,让我慌了神。”
“是女儿的不是,让娘担心了。”温声声说着再次向韩老夫人行礼,“多谢老夫人带我娘上山。”
“你没事就好。”韩老夫人笑得和蔼。
钱老夫人见几人说说笑笑,将她晾在一边,脸沉下来:“什么尽心,我看是她得罪长公主,被困在寺中。”
温声声灿然一笑,看向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介绍道:“这位是钱老夫人。”
“原来是钱府的老夫人。”温声声颔首笑笑,“老夫人怎么知道是我得罪长公主,而非长公主欣赏我,将我留在寺中?”
“这还用说,你在山下客栈干得好事,早已传遍京都。”钱老夫人嘲讽道,“一个后宅妇人与公子哥抢东西,女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温声声知道信国公老夫人回城后不会说什么好话,没想到居然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
“钱老夫人一把年纪,怎么也人云亦云。”温声声毫不客气地开口,“京都每日流言多如牛毛,若个个都信,老夫人怕是没时间吃饭。”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钱老夫人眼神微眯,眼底闪过算计,“那你告诉我,当日发生何事?”
温声声勾唇,若她将赵信假传口谕,殴打平阳侯的事情说出来,不但彻底得罪信国公府,连福悦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