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声音平淡,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震惊:“钱老夫人造谣生事,事关我的名节,自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澄清,至于赔偿,温家不缺钱,就当着众人的面向我道歉即可。”
“让老身道歉,你也不怕折寿。”钱老夫人听到要当众道歉,脸色阴得堪比锅底黑。
今日是她失策,让温声声逃过一劫,却不代表可以任由她侮辱自己。
温声声出现就没打算善了,看着福悦长公主,无奈道:“民女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奈何钱老夫人没诚意,那只能报官,到时候还请长公主替民女作证。”
她可不怕报官,大理寺是萧殁的天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钱老夫人气得五脏六腑篡位,却也只能咬紧牙关。
她算是看明白,长公主偏向温声声,今日她要是不道歉,怕无法离开青山寺。
福悦长公主冷眼扫过去,钱老夫人背后发凉,她忍着怒火,辩解道:“长公主,只是误会,三夫人并无大碍,且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声声,声声,你怎么样?”她的话还没说完,温夫人和韩老夫人急匆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世家夫人。
“娘,我没事,不是我,是别人。”温声声直接开口,就怕温夫人担心。
“哪个杀千刀的谣传,让我知道,饶不了她。”温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女儿正闹和离,这时候传出与人私通的谣言,这是要她女儿的命啊。
温声声扶着温夫人,指了指钱老夫人:“娘,这就是造谣者,只是钱老夫人不愿当众道歉,女儿正打算报官。”
温夫人一怔,随后怒不可遏:“钱老夫人一把年纪,还喜欢嚼舌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不讲清楚,回城我就去钱府讨公道。”
“如何选择,钱老夫人自己决定。”福悦长公主揉揉眉心,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好好的法会闹成这样,看来明年要更加谨慎。”
钱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以钱家的身份,根本无法入青山寺,若不是捐了五万两香火钱,怕还在山脚下晒着。
若日后捐钱都上不了,钱家在京城的脸就丢尽了。
“是老身的错,老身向三夫人道歉。”
钱老夫人嚣张多年,没想到居然有一日被温声声压制,这份屈辱日后她定要百倍找回来。
她来到温声声面前,极力压下火气:“是我关心则乱,一时看错,这才误会三夫人。三老身在此向三夫人道歉。”
最后几个字,能听到钱老夫人的磨牙声。
温声声眸色淡淡,看不出满意与否。
躲在角落的二夫人护着女儿,大气不敢出,她一方面震惊温声声的胆量,另一方害怕有人想起女儿。她不着痕迹地替女儿整理衣服,低声提醒:“咬死你是被人打晕,什么也不知道。”
萧月儿回过神后,脑子清醒几分。
今日来的都是世家公子,随便哪一位都好过商贾。本想着广撒网,定能钓上一个,却不想被人打晕,还和赵信躺在一起。
本来她是高兴的,赵家可是赵贵妃的娘家,宣王的外祖母家,做不成宣王妃,成为宣王的弟妹也不错。
可看到赵信不死不活躺在那,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低声询问:“娘,赵信怎么一动不动,该不会是死了吧。”
“闭嘴。”二夫人恨不得带女儿原地消失,赵信真死了,她们还能活。
二夫人的声音,打破屋内静谧的气氛。
钱老夫人正憋屈,侧目看到二夫人母女,眼睛一转:“长公主,这件事虽是误会,可萧月儿劫持赵信,致使对方生死未卜,绝不能轻饶。”
福悦长公主进屋就看到地上的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就是等着赵信流血而亡。
“劫持?不是两情相悦?”
钱老夫人扫了眼温声声,一改刚才的隐忍:“赵信受伤被信国公老夫人带回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青山寺,肯定是萧月儿劫持。”
“我没有,是有人诬陷我,还请长公主替民女做主。”萧月儿再傻也明白,这个罪名扣下来,没她好果子吃。
此时,二夫人脑子转得飞快,她拉着女儿跪在福悦长公主面前:“长公主,您看,月儿脖颈后有红痕,明显是被人打晕设计陷害。此事,我们也是受害者,还请长公主替我们主持公道。”
温声声挑眉,没想到二夫人这么快就想到办法。
萧月儿脖颈处的红痕很是明显,这个证据,确实可以洗清嫌疑。
钱老夫人哪肯放过她们:“老身到时好奇,南阳侯府什么时候接到长公主的请帖,怎么南阳侯老夫人没来。”
二夫人想着该如何回答,就听到萧月儿道:“信国公老夫人有事来不了,便将请柬赠予我。”
钱老夫人冷笑连连,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萧月儿不解,反问道:“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