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眨眨眼睛,不明白侯爷为何脸色大变,忙解释:“大小姐中午用得少,奴婢怕主子饿,就在灶上温着饭菜,侯爷要不要一起用些。”
“声声还没有回来?”
温如脸色大变:“大小姐没在侯爷庄子上?”
萧殁整个心瞬间悬起来,总算明白为何心绪不宁。
他暗骂自己疏忽,声声得罪信国公府,赵贵妃请她入宫能有什么好事。
“寒月,去南阳侯府。”
“是。”
马车上,萧殁立刻让所有的暗卫全城寻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温如眼圈通红,坐在边上自责:“都怪奴婢,奴婢应该跟着去的。”
“是我得疏忽。”萧殁万分后悔,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信国公宫府背后还有宣王,就算对付温声声,也不会明目张胆。
倒是南阳侯府,温声声刚敲诈对方,萧世尘怕是怀恨在心。
最关键,温声声最后去的地方也是南阳侯府。
很快,暗卫传回消息,温声声傍晚前进入南阳侯府,便再也没出来。
“萧世尘,你找死。”
二夫人送走女儿后,辗转反侧,身边的萧二爷没好气地拍拍她:“还睡不睡?”
二夫人心里有事,见对方非但不安慰,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火气蹿上来:“你还睡得着,月儿办出这样的事情,日后信国公府拿它要挟月儿,月儿这日子怎么过?”
世家后宅的腌臜手段,二夫人比谁都清楚。
这件事办好,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出岔子,月儿首当其冲被推出来顶罪。
萧二爷冷笑:“当时你也同意的,现在哭丧着脸给谁看,一个女儿换儿子的仕途,划算。”
“你……”二夫人心里有愧,听到这话,气得捶打萧二爷,“你还有没有良心,月儿也是你的女儿,她在信国公府被人欺负,你就不管?”
“让我怎么管?”萧二爷猛地坐起身,沉着脸看着她,“这幅身子,下床都难,我还能干什么。
对方是信国公府,别说你我,就是母亲都无法拒绝。”
二夫人听后心疼得掉眼泪:“月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爱活不活,这憋屈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一起死了算了。”
“你……”
二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外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阵阵哀嚎。
“这是怎么了?”二夫人和萧二爷对视一眼,扬声朝门外问道。
片刻,无人回答。
二夫人皱眉,披上衣服下床察看,刚走到二道门,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紧接着丫鬟小绿被人扔进来。
二夫人吓得连连退后,还没开口询问,锋利的剑已经抵住她的喉咙。
她惊得冷汗直流,腿瞬间软下来,待看清来人的容貌,更是脊背发寒:“紫衣侯,您,您这是干什么,擅闯朝臣府邸可是要问罪的。”
萧殁幽深的黑眸泛着寒光:“声声在哪?”
“什么声声?”二夫人脸色煞白,额头的汗流下来,“她在哪,我怎么知道。”
“紫衣侯,你半夜擅闯他人府邸……啊……”萧二爷撑着身子走过来,话还没说完,萧殁的剑直接插入他的肩膀,鲜血喷薄而出。
二夫人尖叫出声,直接僵在原地。
“本侯不想听废话,说,声声在哪?”
二夫人声音颤抖:“侯爷,我,我们真不知道,温声声送完添妆……”
“啊……”萧殁手中的剑翻转,伤口转眼间变成一个洞,萧二爷疼得冷汗如雨,整个人抖如筛糠。
二夫人脸色惨白,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后悔了,不该惹温声声,现在招了这么个阎王,二房算是完了。
二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片刻,老夫人扶着萧世尘赶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差点晕过。
老夫人指着萧殁,怒声道:“紫衣侯,你欺人太甚,这里是南阳侯府,岂容你随意伤人。”
“紫衣侯,你擅闯他人府邸,殴打我二哥,真以为这皇城没人敢动你,逼急了,我入宫告御状。”萧世尘义愤填膺指着萧殁怒吼。
萧殁手中的剑调转方向,毫不犹豫刺进他的胸口:“话真多,本侯只想听答案,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现在了结你。”
老夫人错愕地捂住嘴,不敢置信萧殁刚当众杀人:“侯爷,有,有话好好说,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告诉你。”
萧世尘疼得浑身颤抖,这一刻他真的怕了:“二嫂,你快说啊。”
“我说,我说……”二夫人早就吓破胆,“温声声被信国公府的人带走了。”
老夫人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二夫人不敢看老夫人,低着头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