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走出一位妇人,看到温声声,急步走过来:“县主,孩子,我的孩子呢?”
“萧大夫人,稍等,我已经派人去抱。”温声声扶着她,看向围观的众人,“诸位,那孩子确实是萧家的孩子,不过,不是萧世尘的,而是萧家大爷的。”
众人在萧大夫人出现时,就很意外,听到安乐县主的话,越发诧异。
萧大夫人的儿子不是死了吗?
萧大夫人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听到温声声的话,眼泪簌簌落下:“我的孩子,他怎么这么命苦……”
温声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萧大夫人交给如冰,开口向众人解释:“还是我替大夫人说吧。一年前,大夫人早产生下一名男婴,因在肚子里憋了太久,生下没多久被大夫确诊为脑部有问题。当时还在养身体的大夫人伤心不已,本想托娘家找名医,却不想孩子突然‘死了’。大夫人知道后晕过去,待醒来,萧家人告诉她,孩子已经安葬,让她好好养身体。”
围观的众人听得瞠目结舌,竖起耳朵听后续。
“大夫人内疚不已,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便日日吃斋念佛赎罪。直到,我与萧世尘和离,萧家落败,他们想东山再起,却无疏通的本钱,便打起周家的主意。那时,大夫人才知道,儿子没死,他被萧家暗中放在庄子上养着。
也是萧世尘倒霉,大夫人还没去周家求救,周家就出了事。计划落空,萧世尘不死心,便又想到我。那孩子身体本就孱弱,加上庄子上的人不用心,看起来比实际月份小,正好可以往前推几个月,没人会发现。”
萧大夫人满脸泪痕,接过温声声的话:“我无意中听到温家铺子上有个孩子,说是萧家三爷的。我当时觉得奇怪,暗中打探,才知道,什么他的孩子,而是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去找老夫人质问,他们见事情暴露,就将我关起来。
好在贴身丫鬟机灵,趁他们不注意,救我出来,我这才能看到孩子。”
百姓们听完后,都气愤不已。
“怪不得那孩子穿粗布衣服,萧三爷都不在乎,原来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就是,前几日大夫还说,只要有亲生父母的血,就可以治好孩子,我还奇怪,萧三爷怎么也不出来,原来根本不是孩子的爹。”
“畜生,猪狗不如,连孩子都利用。”
刚刚落下的气愤,又涌动起来。
站在台阶上的赵宏森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信国公老夫人看着局势扭转,再也忍不住:“信口雌黄,你说是就是,你怎么证明孩子是你的。”
“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己最清楚。”萧大夫人拍着胸口,笃定道,“萧世尘抱走的那个孩子,就是我的。”
信国公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屑道:“萧家门风不检点,谁知道……”
“老夫人。”温声声拔高声音,打断她,语气里带着讽刺,“你又怎么证明,信国公是你的儿子?”
“放肆。”信国公老夫人闻言,气得脸颊颤抖,“信国公府不容你污蔑。”
“信国公府不容我污蔑,那你就可以污蔑普通百姓,怪不得赵信敢调戏女子,原来信国公府的门风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
温生活说得掷地有声,“在你们眼中,普通百姓的名声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当你们知道萧家有个痴傻的孩子时,会毫不犹豫教唆萧世尘污蔑我。真是可笑,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信国公府算什么百年世家。”
“温声声你闭嘴。”赵宏森怒吼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小一个女子,差点毁了信国公府的百年基业,“你与萧家的恩怨,信国公府没心思听,来人,将萧三爷请出来。”
温声声勾唇,他自然没心思听。夏雨薇的祸水东引,彻底将信国公府架在火上,他们自证清白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管萧世尘。
此时,温如抱着孩子过来。
萧大夫人看到孩子,忙扑过去,待看清孩子手上的疤痕,哇的一声哭出来:“晗儿,是我的晗儿……你怎么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
围观百姓中的妇人,看到这幅场景,都跟着掉眼泪。
“天杀的,这可是萧三爷的亲侄子,怎么能这么虐待。”
“大人之间的事情,怎么能牵扯到孩子,丧良心啊。”
“萧三爷还是举人,居然利用孩子替自己的仕途铺路,简直侮辱读书人。”
温声声看着百姓们的情绪,一涨再涨,她勾唇看向赵宏森:“老国公,当日贵府收留萧世尘,还自称都是受害者,是否早就知道此事,故意替他隐瞒?”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瞬间明白什么。
安乐县主搬走信国公府半数藏书,还将信国公送进大理寺,国公府肯定恨死她了。什么于心不忍才请萧世尘入府,摆明就是合谋。
赵宏森气得脸色苍白,刚要发怒,就听到不远处一声怒吼:“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