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说得对,这是你们白家的事情,不必在枫叶山庄教训人。”温声声起身,语气冷硬,“我重伤养病,白家不好三番四次叨扰,白老夫人还是带着人离开吧。至于贵府和长公主府的事情,你们可以直接去青山寺。”
白老夫人见状,伸手拉住温声声:“县主,老大媳妇不懂事,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县主海涵。”
“你们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就见门外的萧殁。
他身姿挺拔,一袭华服更显得他冷傲疏离。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不必开口,便让众人胆怯。
白老夫人反应过来,上前行礼:“老身见过紫衣侯。”
白大夫人跟着行礼。
萧殁没理会对方,跨步来到温声声身边,关切道:“你还在养病,不在床上躺着,见什么人。”
温声声委屈地解释:“白老夫人突然造访,我不得不撑着身子起来。”
“白老夫人有事?”萧殁冷眸扫过两人。
白老夫人忙解释道:“老身听说谦安身体好转,特意来探望,顺便邀请安乐县主参加三日后的宴会。”
“参加宴会?”萧殁冷笑,“白家的规矩还真是周全,连病重的人都不放过。”
“……”白老夫人一噎。
“安乐县主养伤期间,拒绝一切宴会,至于白谦安,白家有什么要求,直接找福悦长公主,她人就在青山寺。”萧殁道。
白老夫人脸色煞白,惶恐地请罪:“是老身考虑不周,扰了县主养伤。只是……”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真切,“还请紫衣侯体谅我身为祖母的心,能时常听到谦安的消息,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温声声脸色沉下来,绕了一圈,终于要说重点。
“这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谦安下山的时候,让她在身边侍奉,我也能安心些。”白老夫人慈爱地看向温声声,“谦安与县主交好,是他的福气。可他到底还小,很多事情思虑不周全,旁边有人提点一二,也能少给县主惹麻烦。”
“我才不要,领回去。”白谦安第一个不同意。
白老夫人也不恼,硬拉着他的手道:“不让你领回去,就是你下山的时候,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待你回去,她便回白家。”
白谦安不耐烦地收回手:“何必那么麻烦。”
“谦安也要理解一下祖母的心,总是见不到你,连你时好时坏都不知道,祖母担心你啊……”白老夫人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白谦安最见不得人哭,一时间束手无策,着急地看向温声声。
温声声无奈地叹气,这事她不好开口。
白老夫人厉害啊,用一颗慈爱之心,死死捏住白谦安,若对方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传出去定会被人非议。
萧殁不理会白谦安求救的目光。
“好了,我答应便是。”白谦安烦躁地应下。
白老夫人面露喜色:“好,祖母就知道,你心里有祖母。”说完,就将人推到他面前,“这丫头叫晚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日后你下山,就让她照顾你。”
晚棠容貌清丽,不卑不亢地行礼:“奴婢见过平阳侯。”
“知道了,赶紧走,别叨扰我姐姐养病。”白谦安想得很简单,日后他还要来枫叶山庄,若是白家每次都来,姐姐会不高兴的。
一个丫头,日后找个理由发卖了。
白老夫人见好就收,叮嘱晚棠几句,便带着白大夫人离开。
温声声让温如带晚棠去白谦安的院子。
晚棠看了眼白谦安,什么都没说,跟着温如离开。
“怪不得母亲不喜白家,烦死了。”白谦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猛灌几口,“刚摆脱孙芸芸,又来了个晚棠,没完没了。”
“你身上流着白家的血,除非你死,否则甩不开。”萧殁扶着温声声坐下,语气冷凝,“若是不喜,告诉你母亲,她会替你处理。”
“我自己可以。”白谦安扬起下巴,稚嫩的脸上带着倔强,“我已经长大,可以替母亲分忧。”
温声声提醒他:“你要警惕她,别让晚棠钻了空子。”
“她能钻什么空子?”白谦安眨眨眼睛,试探地问道,“下毒?”
温声声无语,还能干什么,自然是爬床。
白家嫡女和孙芸芸目的性太强,白谦安本能地排斥。
她猜测,白老夫人想徐徐图之。
白谦安已经十二,过两年就可以说亲,趁这段时间,安排白家的人在他身边,不管是妾还是同房,只要留在他身边,便成功一半。
她若没猜错,晚棠应该是死契。
白老夫人只要捏着她的死契,晚棠就是她撬开平阳侯府的匕首。
“你派人将这件事告诉长公主。”萧殁懒得与他解释,开口撵人,“声声还要